,那該是多風光?那時候與他齊名的那個人你印象應該還算深刻,西陵第二子,子路,同樣驚才豔豔,那次青雲大會他們兩個應該是主角才對。”
“不過……”張衡刻意將語氣一頓,看著楚歌不自覺露出來的期待表情,他才得意道:“誰也不會想到,從西海駛來了一葉孤舟,孤舟上站著一個白了頭的年輕男子,不知為何闖進了書山的禁制,來到了聖山腳下。當時那些老頭都是驚呆了眼,以為是異魔族的奸細混了進來,但夫子卻親自出面將那些人攔了下來,然後老院長們就這樣站在山腳下,看著自己的愛徒一個個敗在他的劍下。”
“一個人,一柄劍,從山腳殺到山頂,到最後就連蕭章與子路兩個都沒攔住他。但更奇怪的是,那個人最後卻沒有進書墓,他對那些傳承寶貝好像根本就不感興趣,他登頂之後就站在那塊刻著青雲百子名字的大青石碑上望著西方,枯坐了一整天,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張衡說到這,表情都不由有些興奮起來,似乎是找到了知音,那個青雲第一當真是瀟灑,登頂聖山卻不進書墓,這千百年來恐怕也只有他一個。
楚歌微愣,驚訝道:“你是說,他辛辛苦苦殺上來就是為了看風景?”
“鬼才知道,怪人的行為總是很難用常理解釋。”
“那他叫什麼名字?”
“白髮,那是青石碑上第一個位置刻著的兩個字。”
楚歌愣了愣,然後腳步猛然停了下來,雙眼盯著前方如同見了鬼一般。穿過崎嶇怪石之後,兩人也走到了這條小路的盡頭,而誰也沒有想到,路的盡頭竟是一片斷崖,兩條粗大鐵索自斷崖處延伸進了雲霧裡,不知綿延多長便算作了一座索橋,地形異常崎嶇險峻。這聖山之上似乎存在著某種禁制,別說聚星,就連星丹強者都無法御空而行,說白了,像張衡楚歌這樣的年輕高手在這座山裡也會有摔死的可能。
當然,兩人現在都不知道那斷崖有多高,索橋有多險,實際上就算他們知道了,恐怕暫時也想不了那麼多,因為他們的腦袋此時都是一片空白。
索橋前方躺著幾具屍體,從服飾來看,這些人都是書山學生,鮮血染紅了地上的幾株雜草,血液還未凝固,應該是才死去不久。這座大山似乎已經開始向登山者們展露它的猙獰面目了,這兩個傢伙手裡都沾過鮮血,區區幾具屍體當然不足以讓他們如此失態。
兩人隔那些屍體並不遠,甚至可以聞到飄散在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他們可以很輕易地看清那些死人的面貌。有一個人是楚歌極為熟悉的,那個叫作慶豐的年輕丹師,數月前他挑戰並且千辛萬苦戰勝的那名青雲高手已經成為了具屍體,擺在了他的眼前。
因為才死去不久,這些人體內的星輝還未徹底散去,楚歌很輕易地就能知曉他們的修為境界,除去兩人外,其餘四人皆是聚星,這些人的死法相同,也就是說,四名聚星加上兩個星府死在了同一個人手中?那動手的人又該強大可怕到什麼地步?
實際上兩人失態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推匯出來的可怕結論,而是他們看見了索橋前方,屍體堆裡站著的那個人。那個人並不算高大,一身黑衣,揹著柄大劍,楚歌見到這道背影時,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可一時又說不清楚這種熟悉的感覺來自哪裡,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身黑衣,這才想起是自己與他很像而已。
當然,如果不是那滿頭比冰雪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