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飯沒做,宋崍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安業很緊張的走到床邊,輕輕的把著宋崍的肩膀,把他拉進自己的懷裡,做在床邊,“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宋崍把頭靠在安業的肩膀上。“奧斯偷了我的石缸,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死不悔改?”“就是他沒錯的樣子。”“他用石缸幹什麼?”“裝魚,好多的魚。”“哦,那我明天交尋峰在給你做一個?”“那是我的石缸,我的為什麼你們就那麼理所當然的把我的東西拿走了。然後就像應該那樣的啊。”
安業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宋崍會這麼的暴躁,就因為奧斯把石缸拿走了。“可是奧斯放的魚是我們大家都要吃的魚啊。為什麼你的缸不能給他。”“因為他沒告訴我就把我的缸拿走了,那是我的缸。”安業摸了摸宋崍的頭,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這是好事情啊。”懷裡的宋崍聽到這句話掙扎了起來“乖,聽我說完。奧斯既然拿了你的缸,就是承認是你是部落的人,從現在起你就不止是我的弟弟,也是部落的人了。這樣到了冬天沒東西吃的時候,你就可以從你的缸裡拿魚出來吃了。明白了嗎。”
宋崍其實還是有些不明白,但是他現在只能理解為他的缸裡裝著的也是他的魚。只是放到奧斯那裡。對於一個從小就對我的父母,我的姐姐,我的車,我的東西,所有有關我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人來說,一切的生活習慣和社會經歷都告訴宋崍作為一個獨立的人,所擁有的完全獨立的屬於自己的東西是多麼的平常和應該。
而在這裡,宋崍除了自己身上的瑞士冠軍和所剩無幾的浴袍,他好像一無所有,即使有了也可以瞬間毫無理由的沒了。而關於安業說的話,宋崍其實並沒有聽的太懂,他只是在難過,他開始無比的想念自己原來的家,那個時候他彷彿擁有全部,而他卻不自知。可是現在他在這裡,在這個連到底是哪裡的地方都不知道的地方,一片的荒蕪,不管是所在的環境還是自己的內心。
安業看著宋崍低落的不肯說話也不肯抬頭,只是把頭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懷裡。把宋崍抱到自己的腿上,捧起他的頭,仔細的看著他的眼睛,“乖,缸可以在去找尋峰要的。”“那也不是我被拿走的那個了。在這裡什麼都不是我的對嗎?什麼都不是我一個人獨有的,別人都不會拿走也沒有權利拿走的對嗎?”“不,”安業輕輕的拿起宋崍的手放在了心臟的地方。“哥哥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別人都拿不走的。所以不要難過了好嗎?”宋崍抬起頭,看著安業的雙眼,那雙眼睛清澈明亮,琥珀色的眼眸裡滿滿的真誠坦蕩。手掌下的胸膛裡,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在振動。宋崍覺得也許自己並不是想自己想的那樣貧窮。
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是有安業的,即使他不是自己血緣上的親人,可是一樣的外表在這滿是原始人的地方,他們天然的就是彼此的親人和安慰。
第15章 準備過冬
宋崍發現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奧斯不光拿了自己的石缸,他還拿了別人的許多東西,部落共有的鹽,還有一些草筐,甚至那些魚也是大家一起去釣上來的,而部落裡的人也很習以為常,沒有任何人像自己那樣的激動。
並且這幾天又專門的男人去釣魚,然後回來教給奧斯。奧斯的石缸一直到裝滿他們才繼續的去狩獵。
宋崍開始回憶安業最近和自己說的話,冬天好像是最近的主題。隻言片語裡透漏出的都是恐懼,是的恐懼。
宋崍坐不住了,把手裡的鹹魚交給了甘枝,然後走向了奧斯。“冬天很冷嗎?”奧斯一愣,看了看宋崍,“你難道不記得冬天什麼樣了,還是你的部落強大到有自己的聚集地,和足夠多的食物,可以安然的度過冬天。”
“我醒來後不大記得一些事情了”已經生活了好幾個月才想起這麼狗血的設定,宋崍對自己也是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