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讀出聲來,大聲念給房德山聽。他很高興,不禁誇道:“禿兒的語文水平確實高!”。我憨厚地一笑,幫他寫好這張紙條,也算立了一功,所以我提議:“這個紙條還是你自己想辦法遞給張魯兵吧。”德山說:“你靠的那麼近,順便遞一下就可以了。”我分辯道:“雖然她是我的鄰座,但我們從未講過話,我沒這個膽量遞這張條子,再說又不是我要和她要好,你自己主動遞,正好表現你的革命膽略和革命熱情。”德山聽我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堅持了。他把情書紙條小心翼翼地藏在內衣口袋裡。他既有這樣的“色心”必有如此“色膽”。
德山這樣的舉動,無意中啟發了我,男女同學之間原來也可以這樣玩的。我真佩服德山這小子他不僅打架勇敢刁鑽,對漂亮女同學的思慕之心也如此的膽大,竟敢付諸行動。讓我寫那張紙條,開首“親愛的魯兵同學”稱謂是他說的,我提筆等下文時,他卻一籌莫展。無奈,其餘行文構思均是我捉刀。至於結果成敗,那就聽天由命了。
辦妥此事,門外的老四早已等得不耐煩,咚咚咚的砸門聲伴隨著老四的怨氣傳來:“你們兩個鳥杆子在屋裡搗什麼鬼啊?別把哥們當外人!以後你們有啥事休想讓我哥出面幫忙。”德山趕緊把門開啟,請老四進來,並安撫道:”老四,你別小心眼,我們都是哥們鐵桿子,有啥事哥們還不互相幫個忙嗎?”老四假惺惺地又生了一會兒氣,德山變戲法般地從家裡迅速摸出幾個煮雞蛋遞給我和老四一人兩個,老四嘿嘿一笑,我手握2枚溫熱的煮雞蛋也會心地嘻嘻一笑。融洽的氣氛立刻彌散開來,三個小杆子興高采烈地上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