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良算心裡發怒,表面上不動聲色,緩緩坐下來,他這一手頓時技驚四座,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望過來。
本來南宮缺只是想讓力娜娜出醜,殺殺她的傲氣,如今他才知道,跟在力娜娜身邊的這位男子是一個高手。
鍾良算坐下後,突然笑道:“承蒙各位的厚愛,在下也當代表北王府回敬一杯。”說罷,鍾良算站起身,伸手一招,一隻酒壺飛進他的手掌內,鍾良算如法炮製,先給自己倒滿了酒,舉步往南宮缺走去。
廖承志剛剛回到座位上,屁股還沒有粘座位,一看鐘良算走向南宮缺,連忙攔住,笑道:“在下就代公子領了閣下的盛情。”
“那好!”鍾良算再一招手,飛來一隻酒壺被他拿在手上:“兄臺以一人之力擊殺五位銀甲野蠻人,在下好生佩服,我們就痛快點,一人一壺!”
廖承志聞言大驚,還沒來得及說話,鍾良算已經把酒壺塞在他手上,一咬牙,廖承志把整壺酒都喝了下去。
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反覆變化著,過了一會,廖承志緩緩轉過身,走到自己的座位面前,緩緩坐下去,一言不發。
“一壺酒就喝成這樣子?”鍾良算一愣。
他本來打算和廖承志拼幾壺的,這正好是試探對方修為的一個好時機,沒想到廖承志這麼快就敗下陣來。
鍾良算若無其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想:“看來這位號稱擊斃五位銀甲野蠻人的傢伙水分不小哇!”
豈止是廖承志有水分,坐在南宮缺身旁的另外兩位水分更大!
一個修煉到如此境界的青年高手,無一不是眼高於頂,傲視群雄,誰沒事整天圍繞著南宮缺轉?這三個人本領平庸,這才極力巴結南宮缺,實力不行就走偏門。
再經過南宮缺一吹,抬高三人的身價,本想拿他們來鎮住力娜娜,卻被鍾良算揭穿了。
“幹得好!”力娜娜用力拍了拍鍾良算的肩膀,鍾良算此舉不但掃了南宮缺的顏面,也為力娜娜掙足了面子。
摘星手突然站起身,說道:“廖兄身體有恙,不勝酒力,在下敬這位兄臺一杯!”他沒有離開座位,一隻酒壺突然離開桌面,向鍾良算飛過來。
酒壺在空中極速旋轉,空氣中突然充滿了凌厲的殺氣!
“小心!”力娜娜驚呼一聲。
“無妨。”鍾良算從容舉起手,五指張開,急速旋轉的酒壺似乎遇到了極大的阻力,在空中停頓下來。
鍾良算輕輕一點,酒壺微微傾斜,一道酒箭從壺內飆出,準確落在鍾良算口內。
鍾良算咂咂嘴,似乎非常享受的樣子,其實是藉著體內龐大的神力把進入身體的這股力道壓制住了。
酒勁過後,鍾良算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閣下也受我一壺!”
伸手一拂,桌面上一隻酒壺飛起來,四平八穩地飛向摘星手。
“這小子的身體奇怪,出手的力道卻不大。”摘星手學著鍾良算的模樣,五指張開,抓向那隻酒壺。
忽然間,他的眼睛似乎一花,他看到酒壺突然張開大嘴,一隻老虎的虎口氣勢洶洶的撲過來。
“哎喲!”
摘星手大叫一聲,身體彷彿被一道電流擊中,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的大喊:“虎!一隻老虎!”
鍾良算佯怒道:“兄臺耍賴就耍賴,哪有什麼老虎?你要是看不起我們北王府就明說!想不到啊想不到,南王府堂堂的摘星手,一個人闖入野蠻人腹地,連殺十二名銀甲野蠻人的時候也沒見你膽怯,為了躲這一壺酒,居然耍賴,坐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摘星手怒喝道:“你胡說!”他一開口,體內的傷勢再也壓制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住嘴!”南宮缺喝道:“給我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