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他已經做好了鍾良算吃不消的打算。
鍾良算忙不迭說道:“師兄的話,在下一定記在心裡!”
他本來就心懷鬼胎,因此言語上特別謙恭。
“那好!”孟師兄微微點點頭,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吩咐道:“從現在開始,你就住在隔壁的房間內,有什麼事情也方便叫你。”
鍾良算奇了,問道:“不是說在這裡的弟子每個人都有一處洞府嗎?”
“做應侍的沒有!”孟師兄冷冷的說道:“你想住洞府,不如祈禱哪天關師叔開恩,把你從這裡調出去,如果沒有那個本事,就在這裡老老實實地待著。”
鍾良算至少明白了一點:做應侍的人脾氣都比較大,大概是受了太多的窩囊氣,遇到比自己身份低的弟子,就有了發洩的地方。
孟師兄發了一頓牢騷後,扔下鍾良算走了,留下鍾良算一個人目瞪口呆。
“我靠!這傢伙什麼都不交代就走了?”鍾良算兩眼一抹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鍾良算倒沒有孟姓男子的怨氣。本來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就和別人不同,應侍這活雖然有些下賤,可是接有機會觸許多人,也許,從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中,他能找出蛛絲馬跡。
隔壁的房間看起來亂糟糟的,鍾良算把汗臭雜陳的被褥扔到角落,再找了一個髒兮兮的蒲團,撣掉灰塵,就在地上打坐起來。
時隔不久,一個聲音在門外喊道:“孟師弟在嗎?”
鍾良算連忙站起來走出去,來人一見鍾良算是個陌生的面孔,不禁一呆,問道:“你是什麼人?”
鍾良算不得不賠上笑臉:“在下是新來的弟子,孟師兄有事出去了,師兄有何吩咐,在下一定照辦。”
“那好!”來人也不羅嗦,直接吩咐鍾良算:“在下有一套衣服需要漿洗,你馬上來我洞府。”
“這……”鍾良算沒想到一個堂堂的返璞歸真煉氣士,居然要做這等事!難怪姓孟的傢伙要口出怨言了。
這人一看鐘良算的神態,立刻笑道:“師弟可能是初來,還不習慣這些事。要知道我們打坐修煉,曠日持久,身上難免有些汗臭,為了不耽擱修煉,只好麻煩師弟了。”
鍾良算神色陰晴不定,最後還是說道:“師兄請先行,在下隨後就到。”
這位還算客氣的,接下來幾天,鍾良算還遇到過更為離奇的要求,稍有不從之意,來人立刻惡言相加。
幾天下來,鍾良算會過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大概是修行順利,言語也比較客氣,那些在修煉途中一籌莫展的人,本身就虛火上升,一旦鍾良算的神色有點不虞,這些人的脾氣就爆發出來了。
鍾良算始終耐著性子,不論對方有什麼要求,他都毫不含糊地照做,一來二去,許多在洞府內修煉的人和他漸漸熟絡起來,就連當初對他惡語相加的人也變得非常客氣。
這天一早,鍾良算剛剛閒下來,就聽到一個聲音喊道:“孟師弟在嗎?”
鍾良算出去一看,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那位煉氣士。
這人一見是鍾良算,詫異的問道:“怎麼還是你?孟師弟去了哪裡?”
鍾良算苦笑道:“孟師兄讓小弟住在這裡,恐怕每次他來的時候,小弟已經被你們叫走了。”“你這個人太老實了!”這人搖搖頭,轉身就走:“本來還想讓你們做點事,可是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裡,在下就不麻煩你了。”
“師兄慢走!”鍾良算點頭哈腰,把這個人送走後,這才想起來,自從剛來的時候和姓孟的傢伙見過一面後,他再也沒有來過!
看來,他安排自己住在這裡就是為了給他頂缸,而那傢伙,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一個如此痞賴的人,想要在修行的道路上更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