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摳掉電板再次裝好,長按著開機鍵仍舊死黑一片。好吧,王裙只得尷尬的笑了笑。陳蓓露出今晚最美麗的笑容,大概自己都笑的流連忘返,以至於目送王裙離開,都記不起要電話號碼這回事。
夜晚的氣候清涼怡人,倒沒想過這座城市其實還挺多優點。辰暮站在路燈下靜靜的看著她,見她走過來徐徐道:“等你太久,車被交警拖走了。”
王裙一怔,確實沒看到他身旁有車子。
“車主你就眼巴巴看著人家把你車子拖走無動於衷?”
“我忘記帶錢了。”
“……”
要這麼坑麼
23點時搭上末班公交車,這座城市又多了一個優點,方便又省錢!
……
時間總在繼續,分分秒秒的走,一天一天的過。王裙一直覺得自己適應環境的能力還是挺強的,通常一家新公司混跡半個月,別的不瞎吹噓,至少本部門的成員打成一片不是難事……
她有些憂鬱的看了眼旁邊空蕩的桌椅,這位上司似乎只顧自己日理萬機,助理扔放這兒自生自滅。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看著外面的同事,她的憂鬱變成了憂傷。她曾嘗試勇敢的走出去融入這個環境,可每當腳步跨到門邊時,都忍不住看一眼窗外優雅的男男女女,最終默默的回到桌前。
這塊硬傷雖不致命,卻有著深入骨髓的影響力。高與低的殊等,人們早已用各種形式區分,金錢、身份、一紙文憑……她的腳伸不出去,正如同心中那份即將暴露的卑微不能出現在公眾的視線裡。
門被推開,王裙以為是辰暮,抬起頭卻愣住了。進來的姑娘瓜子臉,精細的淡妝,精緻的套裝一臉微笑的看著她道:“嗨,我是市場部的張妍霓。呃,你叫什麼名字呢?”
王裙受寵若驚的答道:“我……恩,是辰……總的助理,叫王裙。”
張妍霓撥了撥額上的碎髮,兩個淺淺的梨渦煞是可愛的道:“我買了很多蛋撻,你出來和我們一塊吃吧,嘻,辰總正好沒在,走吧!”
幸福來得太突然,王裙心情複雜的跟了出去。
外面的公共桌上攤開著三個大盒,幾個襯衣領帶的男同胞一人嘴裡叼著個蛋撻,見到張妍霓過來笑嘻嘻的道:“霓霓,你這蛋撻可好吃呢。”
“10塊錢一個,能不好吃麼?”旁邊一位面板白皙的女同事端著一杯咖啡笑道。王裙暗暗吃驚,數了數12個一盒,特麼的這三盒竟然花了360元!她有些面如土色的接過張妍霓遞來的蛋撻,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當旁聽。
看得出來大家都挺喜歡張妍霓,圍著她嘻嘻哈哈的笑聲源源不斷。王裙安靜的立在一旁,聽她們閒聊。此刻她才明白,生活都是一樣的,不同的是環境的質量和人們內心的層次。
張妍霓忽然回過頭道:“還有一盒蛋撻都沒動,要不王裙你和我一起把蛋撻拿給樓下的姐妹們嚐嚐?”
王裙吃了人家的蛋撻理所應當要幫這個小忙,況且難得有這麼一位美女同事願意親近她,這等小事自然義不容辭。她搶先將未開封的蛋撻盒抱入懷中,豈料雙手剛將盒子捧離桌面,盒底莫名其妙的散開,十二個蛋撻咕嚕嚕的滾的滿地都是。她慌亂的抬頭就想尋找張妍霓,哪裡還有她的身影,就連先前聚一塊聊天的同事都各自回到崗前。
她手拿著散亂的蛋撻盒怔怔的站在原地,這是被耍了麼?大腦問心,心還來不及回答不知哪兒一聲驚呼:“這是怎麼了?”
細碎的腳步聲凌亂的襲來,一雙皮鞋、兩雙皮鞋、三雙皮鞋……原來這腳步聲不是驚慌失措,而是規模龐大。王裙心中早已悲傷逆流成河,這不在是被耍的問題,而是被一場預謀陰倒了。這批衣冠楚楚的來人由辰暮作陪,想必都非富即貴。她認命的垂下頭小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