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卿從小一起長大,兩人之間絕對沒有秘密的啊!況且她一定會很高興知道夫子您這麼喜歡我,她一直以為夫子您是壞人,我回去跟她說,她就不會再誤會了。其實思卿人很好,她只是……”小嘴講個不停。
“夠了,琥珀,先喝了這湯,換回乾衣裳,咱們路上再講。”
“咦?夫子您這麼快就要送我回去啊?”她嚷著嫣紅小嘴。她還想在這兒多待一會兒,多與他聊聊天哩。
“再不送你回去,我怕我會一口吃了你。”他又吻上了她。
嗯……有雞湯的味道。
大雨過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天地重新被洗刷過後,出現靜淨的面貌,天空清爽的湛藍,直將人們臉上也染上一層薄藍。晴空如洗,白雲如絮,遠山如黛,好一派雨後風光。
沈敬儒與琥珀兩人並肩走在承德坊,寬闊的街道因為大雨過後,行人稀少,只有稀疏的路人拿著滴著雨水的溼傘走著。
撈回抬眼看著遠處的青山,山是綠的,好青翠的綠色,再看看如棉絮般的白雲,她微微地笑了。呵!她好喜歡看雲哪!好舒服,好飄逸呢!
沈敬儒則是略低著頭,盯視著前方青板石路面,彷彿在想事情。
原本沈敬儒要車伕將馬車駕好,送她回出雲山莊,但她說天放晴了,她喜歡在雨天過後散步,他便陪她一塊兒走。承德坊右拐是美德衚衕,再往前是廣慶大街,出雲山莊就在廣慶大街上。
“琥珀。”沈敬儒仍看著地面的青石板。
“嗯,什麼事?夫子。”德拍偏過頭,仰視他。
“今天的事兒,不要同思卿說,我怕她仗著我們倆的關係,此後會更加頑皮,不到書房聽課。”
“我們的關係?”咦?球拍一下子意會不過來。
他深瞅著她。
“啊!”莫非是說他喜歡她這檔子事兒嗎?琥珀紅了臉。
“琥珀,今兒個的事我會負責的,給我點兒時間,等來年春暖花開,我就到你爹爹那兒提親。”
“啊?”她紅了臉,搖搖頭,她還不想嫁人啊。
“怎麼?你不願意?”她總不會還想嫁給別人吧!
“不……不是的,我是想可不可以再緩一緩啊,我……我不想那麼早成親啊,何況思卿都還沒出閣呢,我怎麼好先成親呢?”她還想好好玩一玩啊,要真嫁了人,哪能這般自由,說出門就出門啊,自然也不能與思卿一起調皮搗蛋唆!
彷彿看穿她的心事般,沈敬儒淺笑道:“你是不是還想與思卿多相處幾年,多頑皮一陣子啊?”
“對啊!呢……不是啦,我是說恩卿還沒有出閣,我與思卿是青梅竹馬的好友,自然不好比她先出閣嘛,何況我年紀還小啊,才十七……”她又嘟嘴了。
“姑娘家十七就該成親了。”
“夫子您說話與我爹好像啊,成天叨唸要幫我找婆家呢,真煩。”當她是瘟神,巴不得早日趕她出門啊!
“我也二十五了,我爹直催我娶媳婦兒呢,這事也談過好多次了。”真有點煩了。
“嘎?夫子您二十五了,我還以為您只有二十呢!”琥珀看著他,男人俊美看起來果然比較年輕。
沈敬儒只是笑笑。
“夫子,為什麼不能讓思卿知道我們的關係呢?”琥珀又繞回原來的話題。
“因為思卿好不容易定下心來讀書,為的就是我會打你手心,她與你是好友,用你威脅她是最有效的法子,要是她知曉我這麼喜歡你,她一定知道我捨不得打你,從此也就肆無忌憚,不來書房,那你過去挨的鞭子就白捱了。”
“啊,對幄,思卿的確很有可能這樣,她以前就不喜歡唸書了,最近這幾個月是因為夫子會打我手心,她才勉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