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我不管,我就認趙剛這件事。”
飯店裡其他的客人看這架勢不妙,沒有一個人敢吭聲,那群人站在門口,也沒有人敢出去,都悶著頭吃自己的。
“那好,你說,要多少。”
楊磊倒想聽聽他們報出什麼價。
“20萬。你給20萬,這事就這麼算了。”
“我操?!”楊磊這一聲是感嘆句加疑問句。
當時黑社會的價目行情,大哥級人物終生癱瘓也不過是15萬,這麻土一張口就是20萬,擺明了根本不是來談醫藥費,就是來訛錢的。
要是麻土來好好談,楊磊說不定還真能考慮給筆錢,也算不違道義。可是這些氣勢洶洶前來的省城混子像是來好好談的嗎?
“不給錢也行,你去給我兄弟磕三個頭,說聲對不起!”
楊磊的人都站起來了,都怒了。
“你們他媽的就是來挑事兒的吧?”
川子怒罵。
“要是我既不想給錢,也不想磕頭呢?”楊磊問。
“那我今天就在這兒把你廢了!”
楊磊的人已經有人亮出了傢伙,對面也動了。
有服務生偷偷摸摸地摸向電話想報警,被陰沉男一聲吼:“誰他媽敢報警試試!”
酒店經理匆匆忙忙出來了。這經理也算見過世面,認出麻土是省城黑社會大哥老五的手下。
“土哥,誤會,誤會。都是自己人。”
酒店經理上去打圓場。
“這位小楊是燕哥的人,燕哥和五哥都是有交情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土哥,您看……”
酒店經理邊賠笑邊上去遞煙。
“滾開!”麻土身旁一個漢子一把把經理推跌在地。
“燕子乙算個XX!在我們省城他算個X!”
漢子鄙視地環視楊磊一群人:
“別以為你們有什麼大哥罩!出去打聽打聽你們江海那些什麼大哥哪個到外面能叫得響的!媽的讓他們到我們省城試試!給我們五哥提鞋都不配!打得他們北朝哪兒都找不著!你們江海不就這麼個破地方嗎?一個個的以為能混個江海就了不起了啊?還得瑟!一幫土鱉!……”
大漢口沫橫飛,還要往下說,忽然一個暗器迎面飛來。
大漢一愣之下,躲閃不及,被“暗器”猛地扣在頭上。
熱辣辣的菜湯流了他一臉,一段寬粉條掛在了他的耳朵上。
“……誰!誰扔的!”
大漢扔下菜盆子,暴跳如雷。
楊磊錯愕地回過頭。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比他先動手了。
“你老子我。”說話的是房宇。
叫囂“我們省城”的外號叫田鼠。田鼠被菜盆子扣了一臉的湯水,火冒三丈,又見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襯衫,消瘦清秀的男青年,也不像什麼狠角色,氣頭上來衝著房宇就走了過去。
“活膩了你?”
田鼠伸手要揪房宇的領子。
手還沒有碰到房宇,田鼠就已經仰面朝天摔了下去,帶翻了鄰座的桌子,嘩啦啦碗碟湯菜潑了一地。
“哈哈哈!”
江海的混子們一起大笑,就連一些膽大的客人都在偷笑。剛才田鼠一番鄙視江海的言論,著實惹火了每一個江海人。
“小子你他媽……別狂!”田鼠狼狽地要爬起來,一身的油水,真成了豬肉燉粉條。
“我狂習慣了,改不了。”房宇連坐姿都沒變,一腳踹在田鼠腰上,剛要爬起來的田鼠又趴了下去。
“省城的到江海裝逼來了?”房宇說。“以為咱們市沒人是嗎?”
他在桌上一拍,兩桌人,二十多條彪形大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