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現下見了這位自說自話的夫人,還有這位仗勢欺人的老爺,嘖嘖,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龍生龍,鳳生鳳――這老鼠的孩子呀,會打洞!”
聽到她暗罵房家三口是老鼠,同遺玉一樣坐在椅子上,一直背對門口的婦人,將遺玉臉上生動的表情看了個清楚,忍不住掩唇輕笑起來。
房玄齡又重新鄒起眉頭,根本麼想到遺玉會這樣“有恃無恐”的態度,可他畢竟是朝中忠臣,眼下與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打嘴官司,的確有**份。
在他沉默的當口,麗娘很快就心領神會,對他點點頭,示意這事情交給自己,而後一手拍了拍懷裡氣的發抖的房之舞,寒著臉對著遺玉訓斥道:“小小年紀,說話恁的無禮,你爹孃就沒教過你如何為人嗎!”
遺玉臉上笑容盡收,靠在椅背上,冷聲打斷了她的話,“這位大娘,還真給你說對了一半,我那倒黴的爹爹死的太早,我壓根就沒見過他,她自然是沒辦法教我如何如何爭著眼睛說瞎話,教我如何表裡不一,教我如何蠻橫無理。”
麗娘臉色一僵,道:“你爹九泉之下若是有知,怕是死也不能瞑目。”
她話一出口遺玉直接被逗笑了,這麗娘尚不知道,她已經把自家老頭子都給咒了進去,於是遺玉“哈哈”一笑,拍拍手掌,應道:“稱您吉言”
麗娘被她連番不禮不孝,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話,說的瞪大了一對描的精緻卻難掩細紋的眼睛,操持堂堂中書令內宅十幾年,房玄齡僅有的兩房妾侍都被她穩穩地壓著,見她生不出兒子就開始橫眉冷對的房老夫人也已經年邁,尤其是才晉了昇平妻之位,正是身正名順的時候,哪裡聽得這些個明顯挑釁的話。
她出身雖是侍女,服侍的卻都是些貴人,心眼不少,大道理也會講,眼下想要說句酸話,但又礙著房玄齡在。
於是半晌後,麗娘只能勉強維持風度,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牙尖嘴利。”
遺玉見她臉上快要支撐不住的端莊,反而心平氣和了些,挑眉應道:“多謝誇獎。”
“撲哧”一聲,坐在遺玉對面的婦人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從低笑變成大笑,最後竟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過身去面對著房家三口,在房玄齡有些驚訝的眼神中,邊笑邊搖頭道:
“真是沒想到,回長安城的第二天,就遇上如此趣事,房喬啊房喬,本宮發現,只要遇上你,還就真是完不了的趣事兒。”
見著這突然冒頭的婦人,遺玉眼皮微跳,麗娘一頭霧水,房玄齡卻是在驚訝之後,很快做出了反應,就見他稍微向前走了一步,略帶恭敬地躬身,喚道:
“參見三公主。”
三公主?遺玉在心裡快速地尋找著資訊,沒等她將那婦人的身份確認下來,麗娘就已經拉著房之舞衝那神秘婦人,躬身一拜。
“參見三公主。”
這下那幾個巡街人同女掌櫃都跪了下來,一齊拜倒,這位看起來年過四十的三公主帶笑的臉龐漸漸收起,瞥了一眼眼前眾人,也不叫他們起身,而是彎腰撿起地上那壞掉的披帛,走到房之舞跟前。
“小姑娘,說謊話可是不好的,本宮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這麼刁蠻。”
三公主話音一落,眾人臉色皆變,跪在地上的女掌櫃身子俯的更低,房之舞緊緊咬住了嘴唇,房玄齡則是保持著躬身的姿勢,臉色緊繃。
麗娘低身道:“小女賤軀怎敢同公主相比。”
三公主哼笑一聲,將那枚帛丟在女掌櫃身上,扭頭又坐回椅子上,遺玉正在偷偷打量這婦人平凡的面容,忽見她坐下後,容色乍收,威嚴頓放,竟是露出一股讓人不自覺臣服的氣息,帶著隱隱的戾氣,遺玉心中一凌,雖沒出聲,卻也躬身下來。
“說的不假,一個賤妾所出,怎能同本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