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一隻……小狗,一隻小狗狗。”楊天嘯一楞,差點驚撥出來。
小湖邊,一隻小狗正低頭俯著身子,舌頭一伸一縮的喝著水。小狗雙耳尖長,細頸修腰長腿,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
也許是浮起引起的細微波紋,也許是驚愕顫動的水聲。小白狗兩隻尖長的耳朵聳動了幾下,鼻子左右嗅了嗅,警覺快速的後退了幾步,瞪眼向楊天嘯睨來,目中兇光暴現,口中“嗬嗬”的低吼著。
小狗乖巧可愛的模樣,兇巴巴的神氣,巨大的反差構成了一幅有點詭異卻可笑的景象,楊天嘯楞楞的掻掻頭笑了。忽想起口袋裡有包五香牛肉乾,似乎是某場精彩電影的遺物,手忙腳亂的掏了出來急急撕開,正想扔又停住,掏出一塊向小狗揚了揚,誇張的大嚼起來。嚼了一會,見小狗的目光被稍稍吸引住了,忙飛快的又撕下一塊向小狗扔去。
小狗迅速的向旁邊躲了躲,目中兇光又現,仰頭“汪汪”的向楊天嘯大吼示威。楊天嘯笑了笑,又掏出一塊牛肉乾揚了揚,向小狗腿旁的牛肉乾處指了指,慢動作的放進嘴裡,嚼一陣又咂巴一下嘴,作出種種陶醉的神情。
“汪汪……”白色小狗依然一臉戒備的連連吼著。也許是楊天嘯的表演太爛了,小狗根本就看不懂,也許小狗覺得這個只有腦袋和雙手的傢伙太怪了(楊天嘯還浮在水中),不能放下心。
這下楊天嘯也沒招了;楞楞地看著小狗。他小時候沒養過小動物。家裡更沒多餘地糧米。自然不知道怎樣才能與它們溝通。即使他小時候養過小狗。也是沒用。沒準小狗長大一點。就被他和小夥伴們一起吃掉了。在南方。狗肉可是非常出名地“香肉”。
“汪汪……汪汪……”楊天嘯見小狗不斷地吼。也有些惱了。不及想。也跟著狗叫起來。還呲牙裂齒地示威。
這傢伙有點魯莽了。他忘記了狗犬可是會游泳地。即使是不快地狗爬式也比他這個綽號小狗子地狗爬式要快得多。
“汪汪……”白色小狗楞了楞。又叫幾聲。聲音卻低了點。似乎是沒明白楊天嘯地狗叫聲是啥意思。又或者是沒明白這個人形怎麼會狗地語言。
這是當然地。相信全天下地狗也不會明白楊天嘯地狗叫聲。即使是全天下最聰明地狗。也不會知道楊天嘯狗叫聲地意思。因為他是發洩鬱悶吼地。根本是狗……屁不通。
“汪汪……汪汪……”楊天嘯直覺感到小狗地叫聲似乎弱了些。似乎他地學狗叫方式有一點點效果。心中一喜。更賣力幾分吼起來。
“汪汪……”這是白色小狗的叫聲。
“汪汪……”這是楊天嘯的叫聲。
一人一狗就這麼相對著,你看著我,我盯著你,一在小湖邊,一在小湖裡,一來一往的吠叫起來。
好一會,楊天嘯聲嘶力竭的又吠叫幾聲,就再也吼不出來了,只覺喉嚨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這麼一會,他可是使盡了力氣去模仿,一會仰頭張嘴吠,一會呲牙裂嘴吠,一會嗚嗚低聲吠,還用心記憶了小狗叫聲的長度,高低音的起伏,汪音節的多少。
沒用,一點作用也沒有,白色小狗依然起勁的吠著,精神十足。楊天嘯狠狠的瞪了小狗一眼,沒再理它,隨手又把一塊牛肉乾扔進嘴裡,發洩式的用力嚼了起來。
“汪汪……嗚嗚……”小狗吠叫兩聲竟然不出聲了,雪白的左前爪踏前了一小步,鼻中發出一陣低低的嗚嗚聲。此時,小狗眼中兇芒盡去,代之的是一種晶瑩的好奇的渴望,又似是一種哀求。
“嗯。”楊天嘯一怔,停住手中往嘴塞牛肉乾的動作,心裡暗想:“似乎有戲,那再進一步好了,反正在這小湖裡泡得皮都快脫了。”
楊天嘯慢慢遊近湖邊,慢慢走近白色小狗,邊用力大聲的發出咀嚼聲,邊連連向小狗指著它身旁的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