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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牢房裡,誰都可以惹,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城管是惹不得的。
除非他再也不想出去了。
“好了,我們走吧。”慢吞吞地踱步到胡瀚三的牢房前,託比先是似笑非笑地朝對面那傢伙瞥了一眼,然後才開口說道。
他其實在兩分鐘之前就已經回來了,只是一直藏在拐角那邊的樓梯口沒有出來,剛才那傢伙說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本來還想著聽胡瀚三怎麼反駁的,沒想到他倒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嗯。”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胡瀚三走到鐵欄杆旁邊。
託比從褲腰帶上解下鑰匙,咔嚓一聲開啟了掛在欄杆上的那把大鎖。
“那什麼,別忘記你答應過我們什麼啊。”就在胡瀚三推開鐵門準備跨出去的時候,縮在牆角的那一堆遲疑地說道。
託比給他們打了個OK的手勢,隨即就拉過胡瀚三的手臂往外邊走去。
牢房在城管局的地下,順著樓梯一路往上就到了出口。出口在資料室的右側邊,託比跟胡瀚三一出去,就看見在他們的正前方坐著一個正在整理資料的男人。
“喲,這個就是你的內人啊?”看見他們上來,那男人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說道。
託比笑眯眯地拉著胡瀚三走過去,分外熱情地點頭道:“對,再過不久我們就要結婚了。”
“那真是恭喜你們了。”男人說道。
託比輕輕地掐了胡瀚三的手一下,胡瀚三會意過來,僵硬地扯著嘴角笑道:“謝謝。”
男人笑著不再言語,託比也沒什麼其他的表示直接拉了胡瀚三出了資料室的大門。
資料室外面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盡頭就是城管局的大門,胡瀚三跟著託比一步步地走在擦得分外光亮的地面上,沒幾下看見了正透著暖光的夕陽。
“我們回去吧。”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託比轉頭朝著胡瀚三燦爛地笑道。
夕陽落在他的側臉上泛起一層朦朧的亮色,把本來稍顯硬挺的線條都磨得柔和了起來,胡瀚三對著託比亮出的白牙一愣,隨即彆扭地調轉了視線。
笑得這麼歡實是想勾引誰啊。
臉皮悄悄地染上一層紅暈,胡瀚三用手掩著口鼻假裝咳嗽了一下,然後扯扯託比的袖子讓他帶路。
其實說起來,在這個對他來說舉目無親的地方,一直都是託比在照顧他,獸形的託比給他吃的喝的睡的,還時不時地就要被他欺負一下,人形的託比雖然捅了他的菊花,但是兩者相比起來,到底還是他佔了便宜的。
這麼一想,去託比家住似乎也變得並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難事。
“走吧。”眼睛滴溜溜地四處亂轉著,胡瀚三輕聲道。
託比從剛才起就一直在觀察胡瀚三,此刻見他彆扭的樣子心裡別提有多癢了,飄飄然地想著是不是胡瀚三開始慢慢習慣他現在的樣子了,他快速地拉著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城管局距離託比家並不遠,差不多走個十多分鐘就到了,等託比跟胡瀚三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就看見託比他爸爸在花園裡給花澆水。
“爸爸,你每天這麼澆,花都要被淹死了。”推開花園前面的低矮柵欄門,託比無奈地搖頭道。
萊斯利把花灑放下,敲了敲彎了太久的腰才懶懶地反駁道:“你少胡說。”
“我可沒胡說,早上你才澆過現在又澆不是想淹死它們是什麼?”託比嘀咕道。
自家爸爸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毛病,不管說了多少次都沒用,簡直就跟有了強迫症一樣。
“別廢話,媽媽在裡面等你們,先進去吧。”
“好。”
拉過還愣在門口的胡瀚三,託比一臉興奮地走進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