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你啊,就老實在京都等著,就別去他那裡了,免得成為他的掣肘。”
“李霽他既然肯這樣輕易放我回來,便沒有用我威脅夫君的心思。”沈連城解釋道,“我去戰場,也並非離不得夫君,擔心夫君,而是我怕李霽他……”
她也不知該如何言說才好。
沈括卻是明白了。“這麼說來,你不是擔心你夫君,而是擔心李霽?”
沈連城艱難地點了點頭,“他恨我入骨。若讓他這樣恨著我死去,我於心不安。若能回到一無所有的時候,他或許會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沈括聽了也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本是個除了情愛就沒其他志途之人,走到今時這一步,著實是造化弄人。”
沈連城又道:“憐兒是真的愛慕他,而且,若我所料不錯,她近來已懷了他的孩子。”
“她有喜了?”蕭氏一聽,不禁喃喃,“這說起來也是我沈氏的外孫,流著我沈氏的血。”
“我不要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沈連城順勢道,“祖父祖母,你們也不希望吧?”
沈括和蕭氏相顧看了一眼,沉默了。
“李霽他現在身居高位,腦筋根本轉不過彎兒來。一旦戰敗,一無所有,只要還活著,他或許就會好好想想未來的路了。”
“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戰敗的,是你夫君呢?”沈括突然發問,目光如炬,飽含認真。“萬一戰敗的是陳襄,我想,李霽他定然會取了他的性命!你又何必在此自作多情?”
“萬一戰敗的是陳襄,我去了,或許看在我的份兒上,他能留陳襄一命。”這話沈連城也不過瞎胡說罷了。
李霽怎麼會放過陳襄?也不會看在她的份兒上,去放過陳襄。正是因為她,他才要殺了他啊。
而她,不過是特別有信心罷了!她堅定地相信,戰敗的不會是陳襄。
“也罷。”沈括終於鬆口了,“你想去就去吧!”
“多謝祖父!”沈連城很高興,終能得到他的準允。
沈括站起身來,“我這就去安排安排。李霽的人還在我太傅府附近守著呢,想出去一趟,著實不容易。”
“嗯。”正因為如此,沈連城才要說這許多,勸服祖父支援啊!不然,她恐怕走不出這太傅府。
時至午間的時候,她扮作府裡生了水痘的奴子,被幾個護衛扮的粗使奴僕著急忙慌地抬出了太傅府。
跳出來盤查的人見她生了傳染人的水痘,自不敢過細,一番例行公事,便放行了。
一行人直奔西城門的方向。
卻在沈連城以為就要順利通關的時候,夏官府副官小司馬袁樊突然帶人從遠處氣勢洶洶地趕在了她前頭。
他命令守城士兵嚴查出城之人,並拿出了沈連城的畫像。
他要捉的,恰是沈連城!
沈連城忙吩咐抬著自己的幾個護衛折返方向。不然,恐怕要被袁樊逮個正著。
幾個護衛抬著她才走出幾步,後邊袁樊就在馬背上喊道:“站住!”
幾個護衛愣了愣。
“說你們呢!抬著何人?”說著話走上前的,是袁樊的屬下。
“快放我下來!跑!”沈連城一聲命令,幾名護衛便放下了她。兩名護著她逃跑,另兩名則是反身,儘量拖住袁樊的人。
袁樊心猜逃走的就是沈連城,忙策馬揚鞭,親自帶人追了上去。
沈連城穿街走巷,拼了命地逃。在經過一處小巷口時,她整個人突然被人拉扯進了巷道中。
是薛戎帶著一個僕僮。
“親家二兄?”沈連城驚異地喚了一聲,一顆心因為疾跑而跳得厲害,怎麼也不能平靜。
薛戎則是讓她脫去外衣,讓自己的僕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