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死是一種解脫吧。她突然間不怪他們了,他們那麼愛她,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心裡該有多苦。但是對面的那個人怎麼能那麼殘忍,那是他們的爸爸媽媽,她那麼在意言希,今天見面前知道瞞著言希,為什麼就沒替她死去的父母著想一下呢?要是她的爸爸媽媽有多想永遠瞞著她這件事啊。
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都這麼自私,還是隻是她認識的那些人呢?為了自己的目的,對於傷害她可以不留任何的餘力。
“你的爸爸媽媽夠相愛了吧,但是結果呢?蘇心,這個世界是現實的,你說我怎麼能容許一個有這樣的爸爸媽媽的人進我們言家的門。”
蘇心吸了吸鼻子,伸手將桌上的檔案拿了起來,全部塞進自己的包包的裡面:“我從來就不想隱瞞言希什麼,你剛才給我的那些東西,我會親自給言希看的,也會把你的意願一併傳達給他的。”
蘇心說完,丟下氣的臉色發白的莊惠賢一眼,轉身離開的瞬間,眼來也掉了出來。
唯一讓自己覺得溫暖的東西,別人千方百計的想要搶走,她的世界,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溫暖入畫。到了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因為是星期六,馬上又是校慶,學校幾乎沒幾個人
蘇心一個人走在校園,大腦到現在還是一片空白的,他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校園,像個遊魂一樣,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蘇心的只覺得身上力氣一下子完全被抽乾了,想到三樓的宿舍,竟然覺得那樓梯好像就像是雲梯一般,甚至有種生畏的感覺。
宿舍被樹蔭遮掩,大樹下是一排排的常常的石凳,蘇心想也沒想,找了個最近的地方坐下,整個人靠在大樹上,舒了口氣,全身再也沒有丁點的力氣。
到現在,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塵封了十年的秘密竟然一下子就被人毫無徵兆了揭露了出來,那兩個人,雖然自己沒有將他們當成自己最親近的人,但他們卻都是給了自己生命的人啊,那樣無情的拋棄,她怎麼會不恨,每每想起,她就會覺得那兩個人是世界上最狠心的人。
被蘇懷誠欺騙了以後,每每想起那兩個人,她那顆原本想要敞開的心,邁出的步子都會忍不住縮回來,她害怕啊,她怎麼能不害怕,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在他們兩個的甜言蜜語的罐子裡面長大的。
“你爸爸病了,癌症,是早期的,但是要很多很多的錢,你媽媽為了你的爸爸籌錢治病,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媽媽說這輩子是愛爸爸一個男人,爸爸說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傷害媽媽,那些話應該都是真的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呢?那蘇懷誠呢?他是不是也有呢?
想想就覺得殘忍,她當時怎麼忍得住,沒拿個茶壺之類的直接砸到莊惠賢的腦袋上,應該讓她腦袋開花才好,都死了十年的人了,為什麼還要拿他們說事呢?讓她在心裡面直接保留著那份恨意不就好了嗎?她的那份執拗只承襲了那個溫柔而又柔弱的女子,其實聽了這些事情,她是明白她的,因為當初她也這麼傻啊,為了那個叫蘇懷誠的男人也願意主動承歡在自己厭惡的男人身下,甚至主動取悅。她不恨,真的不恨的,只是可憐,同情起那將自己拋棄的父母來,她明白,她都明白,當時的他們該有多痛啊,也許他們是愛著自己的,但是死對他們而言真的是唯一的解脫的道路了吧,他們當時一定也非常的擔心著自己吧。
蘇心的背百度重生吧靠在身後的大樹樁上,雙手抱著膝蓋,透過略微有些稀疏的葉子看著天空,又是傍晚的時辰,以前這個時候,要是天氣好,天邊紅豔豔的一片,像是被火燒了一般,極盡的瑰麗,只是今晚確實陰沉沉的,甚至有些壓抑,像是要下雨了一般,她就那樣仰著頭,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上的黑雲看,動也不動。
偶爾又幾個女生從她的身邊經過,愣愣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