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單純的表親關係,或許事情還容易些,畢竟表兄妹聯姻乃親上加親。可他們是同姓的堂親,是內親啊,若貿然成婚只會遭世人以亂倫之名撻伐。
“難道我們只能袖手旁觀?什麼狗屁禮教嘛,為什麼堂兄妹就不能結婚?他們明明就相愛啊,可惡!”
舉筷戳著碗裡的魚丸,費了番工夫才戳起圓滾滑溜的丸子,上官鳳舞氣憤的一口咬進嘴裡含糊的咕噥道:“如果他們不是堂兄妹就好了……”
“啊?”上官飛燕一愣,緩緩放下碗筷,“鳳丫頭,你剛剛說什麼?”
她好像聽到很關鍵的一句。
上官鳳舞嚼爛魚丸嚥了下去,邊回想著邊說:“難道我們只能袖手旁觀?”
“不是這句。”
“唔。”她抬眼想了想,又道:“什麼狗屁禮教嘛,為什麼堂兄妹就不能結婚?”
“不對,也不是。”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難不成是這句——
“……如果他們不是堂兄妹就好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就是這句!”上官飛燕倏地起身,眼瞳裡滿是希望。
你可知道能當這孩子的父親,我真的好高興、好驕傲,這是我的福分吶,我一點都不後悔,為蘭華撫養她的女兒……
撫養她的女兒……撫養她的女兒……
她想起來了!
比武招親那日大哥在擂臺上與她說過這番話,當時她就起了疑心懷疑卿卿的身世,可大哥並未多說什麼,僅交給她一把書房暗櫃裡的鑰匙。
“對了,鑰匙!就是鑰匙!”
也許那鎖在暗櫃裡的秘密,能夠解決眼前僵持的一切。上官飛燕連忙掏出領子內系在頸上的金鑰匙,將它解了下來。
“姑姑,這鑰匙是做什麼的?”上官鳳舞納悶的睇著金鑰匙。
“你先別問,如果我猜得沒錯,卿卿和大狼之間或許會有轉機。”
怪不得,怪不得大哥當時力排眾議的屬議大狼作女婿,也許他由頭至尾就知道卿卿她……上官飛燕握緊手中的鑰匙,更確定心中所想。
“鳳丫頭,先和我去一個地方!”
將上官宇交給下人照顧,姑侄女倆即離開膳廳。
來到上官富仁的書房,上官飛燕和上官鳳舞二人開始四處翻找著。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什麼意思啊?”上官鳳舞搔搔頭,繼續研究著手裡拿的油燈。
這屋子裡的燈火燭臺全讓她們給摸遍了,倘若真要有機關老早就該發現,她不禁要懷疑是姑姑聽錯,不然就是大伯太高估她和姑姑的智慧了。
“怪了,我這裡也沒有。”上官飛燕氣餒的放下手裡的燈座,“會不會根本就不是燈的意思?大哥也真是的,沒事打什麼啞謎,直截了當說出來不就好了。”
兩人又翻找一會兒,遍尋不著正打算放棄時,上官鳳舞的視線正巧膠著在一幅掛放在書房裡最邊角支柱的掛軸上。
那是一幅美人圖,畫上的美人儼然是年輕時的蘭華嬸嬸。
柱有三面,由於掛軸在最內側一面,所以從門口處的視角望進來並不會發現,若非此刻她無心經過,根本不會瞧見,更遑論畫上題寫著辛棄疾的那闕《青玉案》。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大伯沒騙她們,開宗明義就講白了,是她和姑姑想複雜了,還以為是有機關的燈咧!
上官鳳舞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出聲催促房裡另一邊的女人。
“姑姑、姑姑,快過來瞧瞧。”
“發現什麼了?”
往上官鳳舞示意的方向走去,上官飛燕瞧見畫上的詩詞,研究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