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吧。”
一路上,儘管拿著傘,雨水還是不時斜斜地潑灑在身上,別有一番涼意。
她們兩個撐傘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
望著她們的身影,與我隔著細細的、無邊的雨簾……
我越來越迷茫了。
到了梅雅的宿舍樓下,她說道:“好了,我先上去吧。左守初,你可得把小賈送回她的店裡。”
“是,我知道了。”我答道。
“你們拿著一把傘去就好了”,梅雅笑道,“我只剩這一把了,如果你們都拿去了,我怕明早還下雨的話不知道怎麼辦。”
“好吧。”我說道。
賈怡望了望我,又看了看梅雅,低頭走到我的傘下來。
“你不是中文系的學生嗎?”梅雅望著我說,“我念兩句詞,你聽好了:”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這兩句你好好記住。“
“這……”我聽了吃了一驚,頓感尷尬。
“梅雅剛才那兩句又山河又落花的,講的是什麼?”一路上,賈怡問我。
“沒什麼,她隨口唸兩句晏殊的詞而已。”我笑道。
“肯定有什麼含義,她不可能在這會賣弄文采。你不肯說就算了。”賈怡嗔道。
暈——“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梅雅的重點是她沒說出來的那一句:“不如憐取眼前人。”
她是什麼意思呢?
在勸我憐取哪個眼前人?賈怡嗎?
可是……
早上剛過七點,我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了宿舍。
“剛才跑步去了。”經過樓下時,面對值班崗大嬸目瞪口呆的神情,我忍不住說了一句。
不料她聽完後,更加訝異地張大了嘴巴。
“恭喜啊。”排骨被我的開門聲吵醒,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
“恭喜?何喜之有?”我奇怪地問。
“別裝蒜了,你昨晚一整夜去哪裡來了?”排骨笑道。
“我去賈怡那邊了。”
“什麼?”排骨吃驚地叫了起來,“該死的大蝦,快起床!你的情報一點都不準。”
“怎麼了?”大蝦緩緩睜開眼,說道:“一大早就喊什麼情報。”
他一轉頭,看到我,笑道:“咦,回來了?”
“是的。”我點了點頭。
“大蝦,你的情報連個邊都挨不上,還說什麼人家去了梅雅那裡。”排骨埋怨道。
“不是嗎?”大蝦說,“可昨天晚上隔壁班的人說看到左守初散會後跟著歷史系那個美女老師走了。”
他瞪著我說:“難道歷史系還有第二個美女教師?太過分了吧?中文系一個也沒有。”
“暈,有所誤會了。”我苦笑道。
“人家昨晚去了賈怡那裡了。”排骨說。
“開玩笑吧?”大蝦驚訝地望著我說,“你這算什麼?皇帝夜巡寢宮嗎?想著想著又換了個地方。”
“暈,事情很複雜,一時間說不清。”我說,“很累,你們還是先讓我睡個覺吧。”
“那可不行。”排骨嚷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還睡得著?這可是全系今天第一大要聞啊,你趕緊做思想彙報!”
“說起來,這還真是個謎,”,大蝦笑著說,“我也想急於知道,你快講。”
“我昨晚確實去了賈怡那裡。”我說道。
“那也罷,無論你是去梅雅那還是去賈怡那,這都是形式上的問題而已。”大蝦說。
“對啊,關鍵是有沒發生那事,這才是最實質性的東西。”排骨說。
“發生那事?”我瞪著排骨說,“不懂,你說哪件事?”
“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