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屋內登時衝出去十來人,氣勢洶洶地圍向正門處。
蕭揚暗叫機會來了,以最快的速度拉開房門,衝了出去。他的房間就在樓道盡頭,他一個縱躍,大鳥般從二樓上直接躍出去,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大屋邊的地面上。
人剛觸地的剎那,他伏身貼地疾行,很快到了大屋後面的圍牆處,也不停步,直接借前衝的力量躍起,雙手攀住高達四米許的圍牆牆邊,再一借力,靈快地翻了出去。
這幾個動作不過幾秒鐘的事,加上他又穿的黑色衣服,有夜色掩護,外帶現在整個院子裡的人注意力都在正門處,沒有半個人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他迅速奔到最近的大道上,伸手攔了輛計程車。上車後,他才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喂?是我,謝了。”
“謝啥,我盧森欠你的,幫這點忙應該的!”那頭傳來盧森的聲音。
蕭揚笑了笑,掛了電話。正門處,是盧森派來的兄弟在故意裝酒後駕車搗亂,用以吸引烏苗教眾人的注意力。他並不擔心烏苗教會傷人,畢竟這不是在西陲,連苗擅也知道自己在這影響力不行,遇到這種“意外”,烏苗教的人還不敢大膽到隨便傷人。
春滿樓是市中心一家高檔中餐廳,從商應街到那不過十來分鐘的車程。下了車,蕭揚望了一眼眼前這四層高的餐廳,整了整衣衫,走了進去。
這時候正是用餐高峰期,他微微躬身,在進入餐廳的人流中掩住身形,悄悄進入。不一會兒,他已經到了餐廳的三樓。剛才他確認過了,三樓是貴賓包間,苗擅既然要見的是能影響整個澄原的人,那肯定會定在最好和最隱秘的地方,當然就是這裡。
從樓梯口出去,分出了左、前、右三條樓道,蕭揚隨意撿了正前的那條路走了一截,前方樓道轉左。他在拐角稍停了一下,探頭看了一眼,立刻放棄了過去的打算。
樓道盡頭,有四五個表情嚴肅的人正站在一個包間外。
蕭揚判斷了一下情況,向後退走,從另外的通道走到了安全通道內,直上頂樓。到了盡頭,是通向樓頂的小門,虛掩著,蕭揚推門而出,已經來到了樓頂。
正前方是餐廳的超大電子招牌,之前他選定的那包間就在電子招牌最右側的下方。蕭揚走了過去,向下看了一眼,只見下面是餐廳正門,在招牌上燈光的映照下,這裡又只有四樓高,如果攀下去,很容易被人發覺。
他想了想,決定放棄從樓頂下去的計劃,正回身往小門走去時,小門突然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向外推開。
蕭揚微微一驚,條件反射地一個後移,已到電子招牌最左側,藉著招牌十多厘米厚的牌身大概地遮住身體。這樓頂根本沒有可供藏身的地方,唯一可以暫時避的地方就是這裡,而且可供掩蓋的空間相當有限,只要來者朝招牌左側多走幾步,很容易就能發現他的存在。
來人從小門出來,先反手鎖上了小門,然後才輕車熟路地走向招牌右側,在招牌下方蹲了下來。
蕭揚鬆了口氣,探半頭看了一眼,不覺一愣。
繩索,釘鉤和黑色的緊身衣,這傢伙是來這幹嘛的?
答案很快揭曉,那人把鉤子在招牌的鐵架上鉤好,抓著繩子向下跳去,動作之嫻熟,完全可以看出不是個一般角色。
蕭揚一時好奇心大起。
這傢伙顯然是來做不可告人的勾當的,但究竟是什麼事?
從對方完全不怕被人看到的行動上,他可以肯定對方要進行的是某個快速行動,而且肯定是早有計劃,連地皮都已經踏熟了,知道這上面根本沒地方藏人,所以來到後根本不多檢查,立刻開始行動。
那人吊著繩索向下落了五六米,停在了三樓的窗戶上方。
蕭揚心中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