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能在皇后娘娘面前說上話?”齊貴人不屑的說道。
陳慧娘笑道:“我是陳國公府上的嫡女,也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亦是當朝一品夫人,想見皇后娘娘和皇上一面,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只要你幫我們,我就會讓你早一點離開這裡,畢竟我們做的事情跟你也沒有衝突。”
齊貴人低著頭想了一會,大概也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衝突,反而能給自己一線生機,便說道:“這冷宮裡有不少人都待了十幾年,不過都有些瘋癲,唯一不瘋不鬧的還是個聾子,而且也不會說話,就在後頭的院子裡,我帶你們過去。”
後頭的院子比前面的更為破舊荒蕪,一張棉絮泛黃發黑的榻上躺著好幾個女人,個個面黃肌瘦,一身襤褸,眼睛空洞的張著,看起來極為可怖。林靈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又看到一個女子窩在床頭,頭髮蓬亂,但雙眼沒有那麼迷離,應該就是齊貴人嘴裡的聾啞人了。
“這裡就是十幾年前被打入冷宮的女子了。”齊貴人將她們倆帶到後,就嫌惡的走出了屋子,站在門口說道,“你們自己進去看看,我在外面等著。”
林靈走到榻前,拍了拍聾啞女子的手臂,做了一個寫字的動作,只見那女子茫然的搖頭。
林靈沒看明白,不知道女子搖頭的意思是說不會寫字呢,還是說看不懂她的手勢?
“瘋癲的人神智雖然不清,但一定記得印象裡最深刻的事情。”林靈想到以前不知在哪裡看到過的話,又走到幾個神志不清的人面前,高聲道,“皇后娘娘駕到!”
“啊——”
屋子裡立刻亂成一團,三四個女子互相抱頭跪在了榻上,做求饒狀。
林靈與陳慧娘對視一眼,都覺得有戲。
陳慧娘本就一身貴氣,儀態也很端莊,與皇后更是有三分相像,她直直的站著,沉著聲音說道:“那件事情,本宮讓你們爛進肚子裡,如今外面卻傳的沸沸揚揚,說,是你們誰洩露了出去!”
“不是我……不是我……求皇后娘娘饒命!”一群人跪著拼命求饒,卻只有坐在床腳的女子茫然的看著這一切。
陳慧娘蹲下身來,掐著一個人的下巴,冷冷的說:“你告訴我,十幾年前到底是什麼事情?”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那個人嚇得渾身發抖,嘴裡不停地吐出沒有音節的字元。
這可能只是自然反應,她們只記得這種本能感覺,而忘記了使她們成為這樣的事情。
“我覺得我們得從她身上入手。”林靈看向那聾啞女子說道,“她雖然聽不到又不會說話,但她應該識字。如果也不會識字,那我們看要不要找個太醫給她醫治一下,可能不能有什麼效果。”
陳慧娘搖搖頭:“我們今日能來冷宮,也只是因為這裡守備鬆懈,今日離開,肯定會有人告知皇后娘娘,那下次,就沒有那麼容易了。至於這個又聾又啞的女人,在我看來,也是被人所害,就是想讓她什麼訊息也說不出去,與活死人沒有什麼區別。你找個太醫來,也未必有用。”
林靈沉默,這些女人在這裡待久了,確實都不太正常。
“天色不早了,我們先離開,再慢慢想辦法。”陳慧娘開口說道,林靈無奈,只得先出去。
那齊貴人將她們倆送出去,一個勁的囑咐她們不要忘了答應她的事情。
回到家,林靈將所有關於陳氏皇后的各種傳聞訊息拿出來看,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想查清楚十幾年前的案子,憑她一個進宮都困難的女子來說,比登天還難。
可是,難歸難,她還是得做。
一夜無眠。
第二日,陳慧娘起來的時候,就被皇后娘娘召進了宮中。
她早就有心理準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