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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袁嘉為了活動自由,兩年前從二環內父母的那套三室一廳搬出來自己租房子住。那二後來索性跟她重新合租了一套兩居室。袁嘉把那二當妹妹看,生活上相當照顧,那二經常能享受到上海和北京特色混合的菜餚及甜點,她的任務最多就是刷碗。袁嘉甚至幫那二洗衣服,搓背,露過肯大爺和麥大叔的店給她買薯條吃。那二總感覺袁嘉比她媽有過之而無不及,加上袁嘉喜歡說教,那二多數時候一邊享用袁嘉做的美食,一邊聽袁嘉教導。除了教導,袁嘉還喜歡講生活裡的趣事,每次一開頭就容易滔滔不絕眉飛色舞手舞足蹈。那二認真或者不認真地託著腮聽,有意思的地方就附和一兩句或者跟著傻笑,很少插話。

有時候那二也會跟袁嘉發生一點爭執,比如,袁嘉說黃山的天都峰上有索道,那二說沒有。袁嘉就跟那二打賭,賭兩千塊錢,那二說行。結果袁嘉輸了,兩千塊錢沒兌現。以後,袁嘉還是跟那二打賭,但是幾乎每次都輸,累計欠了那二好幾萬賭資,那二不當真只當好玩。再再後來,袁嘉才索性不賭了,因為那二打賭從來不輸。

袁嘉喜歡那二自己設計的衣服,那二很有靈性,一件普通的衣服叫她拿來減一點加一點,重新整整弄弄就變得出眾。兩個人個子差不多,有時候衣服互相換著穿一下,能穿出不同的風格。

那是一個春寒料峭的某日,袁嘉披著那二改良過的披肩和那二在肯德基小坐。她們要了兩杯紅茶,坐在面對馬路的座位上看行人百態、東拉西扯。肯德基裡的空調開足,外面的陽光暖暖地,曬得人渾身懶懶的,酥酥的。那二和袁嘉像喝茶喝醉了一樣趴在窗前,眼睛被陽光刺得有些迷離……她們同時看見街對面有個男人拉著行李箱風塵僕僕向她們走過來。哦,不是向她們,是向肯德基走過來。那是個帶有落拓氣質的帥男人不是嘛?

那個帥男人叫黎光。後來鑽進袁嘉的被窩裡了。

黎光在那二和袁嘉所坐的長條桌旁坐了下來,和她們一樣面朝馬路,春暖花開。他叫了兩份漢堡套餐,風捲殘雲幾分鐘內吃光,然後舒暢地喝起了可樂,中間還沒防備地打了一個飽嗝。那二和袁嘉好奇地看了幾眼黎光,黎光便熱情地搭起話來。他說剛來出差,餓極了,還沒來得及訂賓館。

黎光長得真標緻,普通話很標準,曾是一位丹心妙手的牙醫,如今做牙科裝置的銷售。他比袁嘉小三歲,比那二大三歲。袁嘉和那二都不防備他,那人長得正氣是由內而外的,沒法兒叫人懷疑。

袁嘉和那二閒著也是閒著,幫一個帥哥何樂而不為,她們一起幫他訂了賓館,就在她們住的附近。那天晚上,那二出去和男朋友吃飯,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袁嘉的被窩裡多了一個人。

一個多月以後,袁嘉正在和麻將桌上為停二五八萬還是三六九筒較勁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

“喂?哪位?”

“是我,黎光。”

“黎光?黎……光。”

“你忘記我啦?我石市的。上次,你和你朋友幫我訂的賓館……。”

袁嘉扔出去一張牌:“哦,你。你呀,在哪兒……。”

對門推牌。糊了!

一陣嘩啦嘩啦的搓麻將聲。

袁嘉有點惱火,心想這個倒黴孩子,一個電話輸了我十塊錢。

後來,黎光住在賓館裡,卻跑來給袁嘉做飯,那二進門的時候不小心又一個意外。不過,黎光做飯難吃得令人難忘,那也是黎光唯一的一次表現機會。

再後來,黎光就不住賓館了,把袁嘉這兒當賓館,以後不管去哪裡出差都回到袁嘉這邊。因為,跟著袁嘉有肉吃。黎光也不小氣,經常留錢在袁嘉那裡,兩人出乎意料地過起了小日子。

後來的後來,袁嘉帶著黎光第一次上門見父母吃飯。剛一開門,一個8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