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你以為地府是你家開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白無常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微微一嘆,心中想道:「要是我家開的,我還會去找你們嗎?」
「不過……」白無常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
我趕緊用腳踢了踢還愣在一旁的連天,連天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白無常手中的杯子給倒滿。
白無常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孩子,陽壽未盡,只是魂魄離體時間太長,不好解決。」
我趕緊從懷中拿出那張符說道:「白爺,你看這孩子的魂魄在這裡面,她身上並沒有煞氣,從未害過人,你就網開一面幫幫他們吧,這孩子和他的父親都挺可憐的。」
白無常搖搖頭道:「並非不幫,只是此事乃是逆天之舉,一個不好很有可能就會受到天譴。」
「天譴?會是什麼樣的天譴?」我直接問道。
白無常看了我一眼說道:「天譴,並非你所想的被雷劈,任何意外事故都有可能是天譴。」
他看到我一臉不解的表情,解釋道:「所謂的天譴,就是上天的懲罰,有大有小,也許是車禍,也許是意外死亡,也有可能是暴斃。」
「這是往大了說,往小了說就是小病小災,斷胳膊少腿之類的。」
看他說的那麼輕鬆,我聽著卻感覺到一陣陣發寒,都說人在做天在看,這句話真的沒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我……我願意遭受天譴,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吧。」連天突然開口說道。
我不禁向他看了過去,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這個人會這麼說,也沒有想到一個父親竟然願意為自己的孩子做出這麼一種抉擇,也許是我真的太小看父愛如山這四個字了。
白無常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真的願意嗎?」
連天手拿著酒瓶子直接跪了下來說道:「我願意,只要你們救我的女兒,我願意受到任何的懲罰,就算是讓我死。」
黑無常坐在一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過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端著酒杯看著窗外。
白無常慎重的點了點頭道:「好,看在你一片誠心,愛子心切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當然也看在你幫我們倒了這麼長時間的酒份上。」
說著他一把奪過連天手中的酒瓶,然後將自己杯子給倒滿,然後舉到連天的面前說道:「喝了它。」
連天微微一愣道:「啊?」
我趕緊對他說道:「啊什麼啊,叫你喝你就喝,別廢話。」
連天接過酒杯二話不說直接就喝了下來,每過一會連天就直接睡了過去,白無常對我說道:「將他放在那女孩屍體的旁邊。」
我點了點頭,然後抱起連天直接放在了床上。這時白無常和黑無常都變回了最初的樣子,兩人頭戴著高帽,手拿著哭喪棒,舌頭吐得老長。
雖然我見過他們的樣子,但是還是感覺到一陣惡寒。我不禁開口問道:「他會受到什麼樣的天譴?」
黑無常面無表情的說道:「復活是不可能的,但是轉命還是可以的,只需要這個人付出十年的壽命即可。」
我眉頭微皺問道:「為什麼要十年壽命,一個人最多也就能活七八十年,能有幾個十年?」
白無常開口說道:「此女死了五年,需要付出雙倍代價,此男子心善,身上功德無量,顯然是做過某件大功德之事,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才不願意幫這個忙呢。」
我心中想道:「他說的大功德應該就是那次火車差點撞了的事情吧,不過這十年實在太多了。」
白無常看了我一眼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也是很公平的。」
我點了點頭道:「好吧,反正你們是老大,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