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修繕費用讓她從我今後的酬勞里扣除。”
宮冥夜倏然抬眸向她看來,眸子漆黑如夜,零星幽光跳躍其中。
她扯嘴笑笑,作勢揉了揉腰肢和胳膊,用動作暗示那人自己今晚傷得不輕,要打,她鐵定輸定了,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
宮冥夜盯著她的鳳目忽然眯了一下,爾後轉身大踏步走向房門,拉開門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屋外的何馳回身看了她一眼,當看清房中混亂的情形時明顯怔了怔,但隨即便一臉冷肅地跟在那人身後走了。
原本安靜的迴廊忽然間騷動起來,在一張張好奇或擔憂但衝到房門前便生生定住眼露驚恐的臉上掃過,她扯扯嘴角,笑得冷漠。“暫時死不了,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眾人驚愕,視線在她身上上下一掃,找尋著想象中的皮鞭傷痕和道道皮開肉綻的血痕,卻發現她除了衣衫有些亂頭髮很亂之外,竟然衣衫完整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
這房中的一地碎屑是怎麼回事?她砸的?還是那個男人砸的?這兩人一直在房裡砸東西?花了錢卻只是為了在青樓砸東西,那男人有病吧?
見眾人似乎還不打算離去,雲驚華一瘸一拐地來到門前,神色冷淡地將門關了起來,待門關上,她的腳不跛了,雙腳靈便地回到床上,拉過被子便矇頭睡覺。
剛才那一場架,她打得很爽,打得通身筋骨舒暢,她甚至有種錯覺,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這樣痛痛快快地打過架了,雖然,前世和她重生後相差不過僅僅幾天的時間而已。
上床前她是困了的,但躺在床上過了會兒她卻睡意全無。
她閒來無聊地回想了一下第一晚在雲裳閣遇見宮冥夜和墨子謙的情形,她記得當時墨子謙明明確確有說過“別忘了我們今晚”,當時她沒時間去細想,但將近幾日的事以及今晚的事聯絡起來,不難發現二人那晚就是為了打探沐挽卿的下落而來的。
她忽然發覺,宮冥夜如此執著於沐挽卿,或者說執著於金鳳凰,似乎沒那麼簡單,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到底在籌謀著什麼?
想了想,她搖了搖頭,這些事於她何干?她如今要做的便是休息好,然後等明日找紅姨拿了錢便開溜。
在鄴城找暗莊是不可能的了,這裡到處都有那三人的眼線,她最好直接離開鄴城,到武夷附近的地方再找暗莊查尋蕭絕的下落,如此方能徹底避過那三人,不捲入三人無謂的紛爭之中。
打定了主意,睏意來襲,她閉上眼便睡了過去,而在此時的相府,燈火通明,相府管家趙進神色急切地等在相府的大門外。
眼看黑色馬車進入視野緩緩駛來,那張映滿急切的臉上黑色的眸子霍然一亮,還未等馬車停穩便趕緊快步奔下石階迎了上去,臉上隱隱有欣喜激動之色在跳躍。
“主子,有你的急件,是姑蘇公子寄來的。”
青葉原本疑惑的臉色倏然一驚,當即拉緊了韁繩。“管家你說什麼?姑蘇公子寄來的?”
還未等管家應答,他已經激動地轉頭對車廂裡的人道:“主子,姑蘇公子找到了……”
聲音裡同樣難掩興奮激動。
“嗯。”諸葛無為淡淡的聲音傳來。“東西現在在哪裡?”
“主子,就在客廳裡,有人看著的。”趙進回道。
“青葉,下車,管家,讓人將馬車牽到馬廄裡,好生餵養。”諸葛無為淡定地吩咐,沒有因為那封大夥等了許久的函件而失了冷靜分寸。
“是!”青葉和管家同時應聲,青葉趕緊下車開啟車門將輪椅搬了出來,推著諸葛無為進入府邸,管家則是著人將馬車牽了下去,自己跟在兩人的身後進了府,步子都帶了一絲急切和歡快。
來到客廳,裡面的人對著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