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來到床前,將床下的兩個箱子拉了出來,龜奴立即將兩張折著的紙遞給她。
展開匆匆一看,包括她在內,所有瞧見信上內容的人都呆住了。
讓他們將東西送還給丞相和世子?這人是自己走的?什麼時候?
在眾人的鬨鬧聲裡,紅姨出聲讓一群人退了出去,獨獨留下了一個龜奴。
“這事你怎麼看?到底要不要報官?”
“報官後說什麼呢?讓他們幫忙尋人?這人可是自己跑的,又不是強盜劫走的,官府可不會管。”
“那是否要通知太子或者丞相世子?這三人和她可是有莫大的關聯。”
“這三人……”龜奴遲疑。“……雖和她有關係,但我們並不確定是何種關係,如果我們貿然出面,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頂多,我們就放出訊息,說白木蘭有事回鄉探親,暫時不會賣藝,如果太子他們前來詢問,我們便照實說,說人是自己悄悄走的,就連什麼時候走的我們都不清楚。”
眼珠滴溜溜轉著,紅姨道:“就這麼辦吧,再過不久主子也該收到信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吩咐傳下來。”
視線一掃,掃到方才隨手扔在床上的信,她又道:“這兩張紙先留著,如果太子殿下他們來查問,這便是證明我們與此事無關的證據。”
兩人對視一眼,開了門,很是鎮定地讓人去找人將兩個大箱子分別給相府和侯府送過去,隨即各自回屋,再也沒去過問白木蘭的事。
只是,他們兩人鎮定,其他人卻不鎮定,很快便有人將訊息傳了出去,說白木蘭離奇失蹤,人不見了,是被採花大盜擄走了,鄴城很快轟動。
訊息傳到太子府和侯府時,宮冥夜和墨子謙大為震驚,兩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霍然起身,瞪大眼睛盯著稟報的人。
遣退了稟報的人後,墨子謙想要出府,卻被張梁攔了下來。“世子,不可,你現在不能隨便出門。”
“張梁!”墨子謙一聲怒喝,雙眸森寒地瞪向攔著他的人,“你竟敢阻攔本世子?誰給你的權利!”
“沒有人給屬下阻攔世子的權利,屬下只是聽從侯爺的吩咐好好看著世子。”張梁低垂著頭不看他,話語裡卻是一點退讓的意思也沒有。
“你!”墨子謙氣得不行,眼看來軟的不行,他乾脆直接來硬的一把將張梁推開,抬腳便欲縱身飛走。
張梁始料未及被他一推推開,身形不穩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看他要走,張梁拼出全力右腳用力一蹬地面,立時止住倒退的身形,再借力反彈彈到他身後,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他面色一沉,毫不猶豫地抬掌對著張梁的背部便是一掌劈下,同時怒道:“你鬆開!”
張梁眼睜睜看著他那一掌落下,明明有機會閃躲卻是死抱著他不放,任由那一掌落下。
“啪”的一記重響伴隨著一聲壓抑的悶哼,張梁有些變調的聲音飄來,“主子,屬下不能放,您不能這般任性,您這般衝出去,是在拿整個墨家人的性命開玩笑。
您明知道太子殿下與白姑娘的關係曖昧不清,您若是這般出現在雲裳閣,與太子殿下正面相撞,您說他會怎麼想您,怎麼對待侯府?”
“主子!”張梁突然悲痛地喚了一聲,“屬下求您好好想想侯爺和夫人,您若真擔心白姑娘的安危,您容屬下先去走一趟,看看事情究竟如何,興許只是那些個人以訛傳訛,白姑娘根本什麼事都沒有。如果她真出了事,我們再從長計議如何?”
墨子謙半晌沒吭聲,只是一雙眸子變幻莫測地凝視著腳下,過了會兒,他冷靜下來,妥協道:“你派人去探探口風,看看雲裳閣究竟出了什麼事,記得避開太子的人。”
張梁一聽他語氣變了,面上頓時一喜,“好!屬下這就去安排,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