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太過震驚,他幾乎忘了那一剎那的感受,唯一遺存下來的記憶便是,她的淚是鹹的,隱約還有些許苦澀的味道,他在心裡暗自發誓,從今往後,斷不會讓她再流淚。
此時觸碰,才發覺她的唇很柔軟,呼吸間都是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讓人迷醉。
只是相貼便如此美妙,諸葛無為不由閉上了眼,盡情享受與她毫無間隙的這一刻,任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
過了會兒,覺察到某個地方開始有了反應,他先是一怔,隨即蹙著眉拉開了與她的距離,臉色緋紅。
但見她睡得始終香甜,對於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對他的反應更是一無所知,他面上的燥熱慢慢消散,微微氣惱地瞪了她一眼。
倒是磨人得很,也虧得是他,如果今日換做是別人,早就將她拆吃入腹,她哪裡還能睡得這般安逸?
這人也是,不會喝酒幹嘛一口氣連著喝兩碗,不知道要防著人?這世上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這般,能夠坐懷不亂。
怕盯著她看再度被她誘惑,諸葛無為終是別過了臉,抬手一揮熄滅了臨近床榻的那盞燈,然後用內功調息,直到體內燃燒的無形之火和身體某處的反應平息下去,才睡了過去。
翌日,天明後,雲驚華昏昏沉沉的醒來,睜開眼的那一刻有些茫然。
她這是在哪兒?怎麼如此陌生?
眨了眨眼,待意識慢慢恢復,她試著動了動,才發覺情況有異,“唰”一下扭頭看向身側,頓時一張沉靜的睡顏映入她眼簾。
她一怔,隨即大驚失色,迅速地翻身而起,“諸葛無為!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是吼著問的,神色驚駭地打量了一下房中的情形,才發現這裡根本不是她的房間,而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諸葛無為早就醒了,還盯著睡得安然的她看了許久,當發現她有轉醒的跡象時才又躺了回去,耐心地等著她先醒。
此刻聽見她的吼聲,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神朦朧地看著她,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她大怒,“這裡是哪裡?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我們兩個怎麼會睡在一起?”
諸葛無為呆呆地眨了眨眼,似乎被她這一吼吼清醒了。
盯著她看了許久,他忽然翻了個身,將背影留給了她。“這裡是相府,這間屋子是我的臥房,而這張床,是我的床。昨日你喝醉酒暈了過去,我不知道你住在哪裡,無奈之下只能將你帶回了相府。
本打算給你安排客房讓你住,可奈何你緊緊纏著我的脖子不放手,我又不可能抱著你在輪椅上坐一夜,所以只能委屈你在我的床上睡一宿。如今天亮了,如果你想回去了,大門在那邊。”
雲驚華挑眉,對某人的言辭顯然不信。“你為何不將我送到就近的客棧?”
某人淡淡地答:“送你去客棧萬一有人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你一個女兒家,喝醉酒全無意識,別人可是很容易對你為非作歹為所欲為。”
雲驚華皺了皺眉,眸中的冷意稍退一分。“我纏著你的脖子不放,那你何不讓人將我拉開,讓你的屬下帶我去客房休息?”
“在逐風齋的時候青葉便想抱你將你送上馬車,可你那時一腳將他踹了出去。”某人說謊說得面不紅氣不喘,十分的淡定。
“後來他便說打死他他也不會接近你三步之內,讓他抱你他寧願將你扔到池子裡餵魚。至於其他的人,見他那麼說更是不敢接近你,我還沒開口人便全沒影了。”
雲驚華眼角抽了抽,很是懷疑某人所言,可又覺得踹人這事兒確實像她做的,而將她扔到池子裡餵魚,也確實像青葉會做出來的事兒,心中的氣憤不由慢慢消失不見。
看了看兩人,見兩人身上都是昨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