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和她不是那種關係而竊喜了好一陣,誰知道搞了半天那個女人竟然是她,害我白高興了一場。”
眸裡一抹奇異的光閃過,皇甫聖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皇甫嘉怡盯著他,見他反應平平摸不準他的心思,繼續追究剛才的問題。
“皇兄,你為什麼說能阻止宮冥夜和赫連錚的人非諸葛丞相莫屬?僅憑他一人,能胳膊擰過大腿?”
“一人?你如何確定他只是一人?”
“難道不是嗎?”
“若真孤身一人,縱使再有膽識再有學識,他也不可能那般狂妄,他看起來可不像那種恃才而驕的人。他的狂傲他的不可一世,是那麼的底氣十足,隱隱給人一種感覺,他身後有股神秘莫測的勢力。”
“啊?”皇甫嘉怡心覺詫異,“皇兄你怎麼越說越玄乎了?我聽說他出身寒微,還自幼不良於行,他哪裡能有什麼勢力?”
“呵!”皇甫聖華彎唇一笑,眼神幽幽浩淼似海,“有些事,即便眼見也不一定為實,以他之才,想將自己的真實身世隱藏得天衣無縫絕非難事。”
“皇兄,你的意思是他的身世是偽造的?他的腿一直就沒事?這怎麼可能!”
憶起初次見到那人時的情景,再想到自己安排在天盛皇宮的眼線送回的密報,皇甫聖華神態清閒地說:“他的腿,應該是真的不良於行,但他的身世,可就不那麼真了。
若真出身寒微,因為身殘所以才想奮勇直上嶄露頭角,考取功名光耀門楣,他就應該像尋常的文臣那般,身上雖然帶著骨子裡的傲氣,卻也不至於連君王和太子也不放在眼裡。
他之所以那般目中無人,想來就是因為他背後的神秘勢力,他既然敢威嚇宮冥夜與赫連錚,他背後的勢力必然能夠和那兩人抗衡。他那般在意沐挽卿,自然不會讓宮赫二人利用她,傷害她,有他諸葛無為在,哪裡還用我操心?”
皇甫嘉怡張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這些事,她不知道是她太傻所以看不透徹,還是他家皇兄太過聰明,有著她沒有的七竅玲瓏心。
不過,想著沐挽卿因為有諸葛無為保護而不必捲入男人間的爭鬥,她心裡暗暗替沐挽卿高興。
這世間,女子太苦,得一真心待自己的男人太難,沐挽卿能遇見幸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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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大床上,兩人毫無間隙地摟在一起,呼吸間,是彼此身上熟悉的氣息。
“喂,該起床了。”雲驚華望著眼前飄啊飄的床幔上的碎花,覺得那花真是好看,等往後,她的臥房,她也要佈置同樣的床幔,素雅卻不失美感。
“嗯……”身後的人慵懶地應了一聲,帶著醉人的鼻音,但那人雖然應了,卻是一點兒要起床的跡象也無,雙臂還是緊緊地攬著她的腰。
“你不是說今日你要上靈山看比武的嗎?再不起,只怕就趕不上了。”
“嗯,我知道,再眯會兒。”那人簡短地應和著,腦袋窩進她的後頸窩,汲取著她身上淡而雅的馨香,那種香味讓他感到安心,渾身都很舒服。
“諸葛無為。”雲驚華聲音溫柔地喚,“真的該起了,再不起,你的屬下都該笑話你了。”
堂堂丞相會賴床?說出去真的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誰愛笑誰就笑吧,我不介意。”某人滿不在乎地應道,驀然,想到她剛才的稱呼,很是溫柔地糾正:“無為。”
“嗯?你說什麼?”雲驚華不明白地問。
自從前日某人當著天下百姓的面宣誓對她的情意後,她便已經徹底接納了某人,所以,即便那人此刻靠她極近,她卻一點也不排斥兩人像這般親密無間的依偎在一起。她喜歡這種淡而真實的感覺,喜歡他溫暖的懷抱。
某人閉著眼,嘴角卻是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