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煞風景的話。
她沒有在他回來之前這麼做,是因為她的證件被他收走了,她身上也沒有任何足以支付旅館費用的金錢或信用卡。
堂司眯起眼,對她天真的裝傻發言一笑置之。他收攏五指,扣住她的頭顱,密實地吻住她粉嫩的玫瑰唇瓣。
李夜泠沒有任何思考及閃避的空間,只能任憑他侵佔所有的氣息,承接他帶有懲罰意味的深吻。
女性的芳香在他鼻端繚繞,勾引著他採擷品嚐,但他卻臨時踩住煞車,鬆開她柔馥甜美的芳唇。
李夜泠掀開顫動的羽睫,清楚看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渴望,頓時侷促忐忑,令她無所適從。
縱使他們已有過親密接觸,卻仍不習慣他對她的佔有姿態。
“你真的想分房睡?”堂司拉起她,將她鎖在懷裡。
他的問題聽起來不太對勁,又不太能更正。李夜泠垂眸,自他火熱的視線中落荒而逃。
“你曾經執意嫁給我,現在卻莫名的在乎跟我同房?”堂司的語氣咄咄逼人。“你沒想過當我妻子該做的事嗎?”
李夜泠漲紅臉,同時也訝異他居然可以如此的理直氣壯。“你已經明白直接的拒絕我,我也放棄了。”她在提醒他曾經對她的殘忍。
“我現在反悔了。”他看著她說。
她愕然。“反悔?”接著大吃一驚。
“或許結婚也不全然是件沒有意義的事。”堂司睇住她細緻的臉龐,道出近來他腦中不斷湧現的想法。
“結婚?!”李夜泠睜大美眸,一臉的不可思議。她不禁疑惑,自己是不是漏聽了什麼?否則怎麼會一頭霧水。“跟姐姐嗎?”她的腦袋一時轉不過來。
“晨露?提她幹什麼?”堂司皺眉不悅。
“你結婚的物件啊!”她解釋,尚在狀況外,理解力不如往常敏銳。
他以為她還在為他拒絕婚事而嘔氣,存心裝蒜。“李晨露是個不適合當妻子的女人。”他直言。
她寧可成為男人的情婦,滿足征服欲,也不願意負起半點責任。那種只為自己而活的女人,沒有任何男人敢娶回家等著她爬牆。
李夜泠既迷惑卻也卸下懸掛許久的心頭大石。“你跟姐姐明明走得很近……”
“你在吃醋?”堂司咧開嘴笑。
“不是!”她連忙否認,但缺乏說服力。
“夜泠,你一向不擅長撒謊。”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剛才被他親吻過的唇,他又興起攻佔她的念頭。
他的指尖彷彿帶了電,教她渾身泛起一陣酥麻。“我沒有撒謊。”她辯解。
“傻瓜。”堂司低笑,語氣充滿憐愛。
他的柔情讓李夜泠無法自拔,她無法欺騙自己,對他裝作無動於衷。
她如果可以輕易割捨對他的愛,又何來掙扎與無奈?
她甚至曾怨怪老天爺不公平,就像當初埋怨他對她不公平,不試著接受她的感情……
李夜泠的心亂成一團,越是想解開,就糾纏得越緊,變成了死結。
怎麼抉擇,才是正確的?她厘不出清晰的思路,好做出無悔的決定。
說不定,在她完全忘記他之前,他會遇見真正令他心動的女人,而她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的過客。
她整個人千頭萬緒,心似要碎裂。
“夜泠。”堂司開口喚她。“陪在我身邊,不要像其他人一樣無情地離開。”他低沉的嗓音有著明顯壓抑的痛苦與軟弱。
李夜泠的胸口猛地揪緊,感覺到他的沉痛。“阿司。”男人的示弱,總是能激發出女人天生的母性潛能。
“你還沒答應我。”堂司強勢地催促。
然而,她卻咬著唇,沒能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