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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七手八腳將陶謙扶回後堂,龍飛沒有去。有時候他覺得陶謙其實挺可憐的,說起來是州牧,實際上自己說話也不怎麼算數。沒有陳家、糜家、曹家、臧家的支援,他這麼州牧屁都不是。堂堂大漢一封疆大吏要看這些人的臉色,他龍飛也覺得憋屈。
陶謙一病,徐州便有了亂象。糜竺整日和劉備密議,不知道在商量什麼。臧霸和曹豹自始至終沒有露面。陳珪、陳登父子聯合一幫官吏把持了徐州大權,大有分而治之的架勢。當陳登邀請龍飛去他家的時候,龍飛便有一種徐州要變天的感覺。
陳珪喜笑顏開:“龍將軍可真夠厲害的,幾句話就讓我們的州牧大人一病不起,如此下去我們徐州危險了!如今曹操已經得知曹嵩之事,相信不久便會出兵,龍大人可不能放手不管!”
“老大人說得對,徐州乃大漢重鎮,陛下也頗為關心,明日我便請旨,請老大人為徐州牧,希望徐州早日安定下來!”
“不不不!老朽絕無此意!”陳珪連連擺手:“老朽一屆儒生,在這動盪天下,豈敢與虎狼並駕齊驅,我還想多活兩年!”
“那以老大人的意思,誰可做這徐州牧?”
“龍將軍可有人選?”陳珪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如若沒有,老朽願意保舉沛縣令劉備,此人乃王室後裔,仁義之名冠絕天下,我徐州當得一仁義之主才是。”
“劉備?”龍飛有些納悶,這陳珪怎麼也站到了劉備一邊。
“正是劉備,怎麼將軍以為不妥?”
回到客棧的時候天都黑了。龍飛並沒有當場答應陳珪的提議,他還在琢磨其中的關鍵。徐州的四大家族相互間勾心鬥角,如果陳珪與糜竺聯合,便分為了兩派,一派文,一派武,劉備做了徐州牧,這兩派就是兩隻臂膀,豈不是要在徐州成事?龍飛想起了郭嘉,可惜郭嘉不再身旁。
陳到急匆匆進了龍飛的臥房,連門都沒敲,見面之後一臉的凝重:“將軍,我已經打探到了,徐州的確有兩股黑冰勢力,一股為糜竺的朱雀堂徐州分舵,一股為白虎堂徐州分舵,舵主乃是……”
“陳珪?”
“將軍也知道了?”
龍飛笑了,他其實早就猜到,只是不相信而已。如今看來這都是真的。仔細琢磨琢磨,便能從中尋找出端倪。刺殺自己的刺客有很大可能是陳珪派出來的,還有可能那刺客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曹嵩。要不然,怎麼如此巧合,曹嵩剛到便有刺客前來。但是,這黑冰和劉備又是什麼關係?不惜派出兩路兵馬讓劉備在徐州落腳。
許褚帶著一個年輕人也走了進來。還不是太冷,那年輕人卻將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頭上帶著一個碩大的斗笠。他自己說是陶謙之子陶應,是受陶謙派遣,請龍飛去見陶謙的。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龍飛變的猶豫了,自己在徐州就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陳珪不就利用了自己一把嗎?
“將軍!請您相信我,家父快不行了,他希望見到將軍!懇請將軍走一趟!我給您跪下了!”陶應撩衣跪倒。
龍飛想了想:“也罷,你起來吧!我這就跟你去!”
許褚和陳到都要跟去,被龍飛阻止了。他只帶了典韋,讓許褚和陳到留下來保護好曹節和糜環。在陶應的帶領下,幾人在夜色的映襯下,穿過彭城的一個個的小巷子。最後停在一道又長又高的圍牆前。陶應學了幾聲鳥叫,一根繩子從牆那邊扔了過來。
典韋第一個爬上去,往下看看,對龍飛點點頭。三人翻進院子。陶應介紹,這裡是州牧府的後院。如今陶謙病倒,陳珪以養病唯有,安排自己的人馬將整個州牧府封鎖了起來。除了幾個可靠的家人之外,基本上整個州牧府都是陳珪的人。
在一間昏暗的小房間裡,龍飛見到了陶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