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最後一道防守,數百斥候遊蕩在村莊外圍,每隔一個時辰便要回村稟報。
淩統琢磨再三也沒有好的辦法,要想進去僅靠他的三千兵馬根本不行。如果被發現,不用半刻鐘水軍便會立刻增援,逃都沒有機會,更不要說接近糧草了。
副將看罷,搖搖頭:“曹軍防守嚴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大人,不如我們趁著他們還沒有發現,立刻退回去,免得被圍!”
“哼!”淩統冷哼一聲:“我已經在大將軍面前下過保證,不斷了曹軍糧草絕不回去,我們龍軍豈能如此貪生怕死!立刻派人在河濱村後的官道巡查,看看曹軍下一次送糧是什麼時候!”
曹操的水軍根本不能稱之為水軍,訓練不足只不過是一個方面。更讓于禁擔心的是,這些北方兵卒很少有人乘過船,最多也只是偶爾在一些小河溝裡摸摸蝦。一上到船上,水lang衝擊戰船左搖右晃,不少兵卒便會狂吐不止,請了不少大夫也沒有診治出任何病症。兵卒們經過這麼多天的訓練,很多人已經有了不滿。
于禁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裡的馬鞭狠狠的抽著身旁的雜草。曹仁看著那些狂吐不止的兵卒呵呵笑道:“不錯,不錯,很有水軍的樣子,連水都吐出來了!”
“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我正頭疼此事,如此水軍如何能抗衡荊州水軍,恐怕連江東水軍都打不過!”于禁一籌莫展,一點辦法都沒有。
曹仁呵呵的笑。上次讓龍飛跑了,曹操著實生氣,但是曹仁畢竟是自己的堂弟,真的要殺那是不會,在眾人一再的求情之下,曹操打了曹仁二十軍棍,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此次曹操讓曹仁擔當平春大軍的副將,與李典一起駐紮平春,為的就是立上一點小功也好說的過去。
曹仁道:“於將軍不用急,我們平春數十萬兵馬,量龍飛、周瑜等輩也不敢過江,他們就是憑藉長江天險阻擋我們而已,等到夏侯兄弟從長安凱旋,殺出武關,先奪宛城,再奪襄陽,然後從陸路而下我們也就不需要水軍了!”
于禁搖搖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龍飛奸詐,特別擅長偷襲,將軍你還是要多多小心!”
兩人正說話間,斥候來報,從汝南運來的糧草到了,讓曹仁前去接收。曹仁搖頭,並沒有將於禁的話放在心上,起身拍拍屁股走了。看著曹仁的背影,于禁唉聲嘆氣,再次打起精神,繼續讓水軍兵卒訓練。
每隔三五天,便要從汝南往河濱村運送一次糧草,而且數量巨大。數十萬兵馬的吃喝全指望著這些,斷了一次就有可能斷糧,數十萬兵卒就會人心浮動。前軍主將李典已經派人多次催促。然,自上次運來糧草之後,這已經是第八天了,才等到這一批。
曹仁看著這個陌生的都尉,冷冷道:“老子們在前方出生入死,你們竟然隔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讓我稟報主公,把你們全都斬了才開心?”
“將軍息怒!”都尉急忙跪地:“這幾日汝南突遭大雨,道路泥濘難以行走,我們緊趕慢趕這才送來,還請將軍擔待,下次一定注意!”
“行了行了!我知道下雨了!”曹仁擺擺手,示意都尉起來:“回去告訴你們太守,此次大軍出征,糧草最為緊要,吃不上飯,就沒人拼命讓滿龐以後注意點!”
“謝將軍!”都尉急忙起身,從懷中掏出交割的文書,遞到曹仁的面前:“這是交割,請將軍簽署,我等也好儘快回去向太守大人稟報!”
曹仁接過文書呵呵一笑:“延誤了三日就想這麼走了?罰你們都給搬進去!少了一粒看我不把你們全都宰了!”
“是是是!末將這就帶人搬糧!”都尉一聲招呼,負責押運糧草的兵卒和趕車的民夫急忙從車上下來,開始往村內搬糧。走了這麼多天,人困馬乏,這些人幹起活來一點氣力都沒有。曹仁拿著文書,雙手背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