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被他掩蓋了。恢復了常態的他脫下皮手套,朝我這邊走過來。這次我沒有抓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走過來。他從我身邊閃了過去,我聞到他身上強烈的汗味和男人氣息,我的頭立刻就暈眩起來。我最怕男人的汗味了,男人的汗味對我的殺傷力不下於核武器對地球的破壞力。
我雙手扶住門框,看著他從我身邊走過去。
“糖水應該好了,喝一碗再走吧。”
我依在門框上怔怔地看著他進了廚房。不一會,他從裡面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糖水遞給我。我遲疑著,定定地看他的眼睛。曾聽人說,一個男人的眼睛不能逃避一個女人的尋根問底。我想從他的眼睛裡面瞭解他是否在湯裡做過手腳。然而,我什麼也沒得到。
他見我遲疑地眼光在他臉上打轉,明白我在懷疑他的真誠。他笑著端起碗,喝了一口。
“喏,現在你總該不會再懷疑了吧。”說完,他把喝過的湯遞給我。
我搖了搖頭。
“不會吧,我都喝過了,你還怕?”他有些侷促,一隻手為難地摸著額頭。
“我忘了告訴你,我不喝人家喝過的東西的。”我衝他笑了笑,委婉地拒絕。
有個流氓愛過我(6)
六
“哦!”
他恍然大悟,猛拍自己的前額,想轉身進去勺多一碗回來。我忙伸手製止他:
“不用了,謝謝你。”
見我如此堅決,他雙手攤開,表示尊重我的意見。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他把碗放回桌上,問我。同時,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似乎想表明他真的沒什麼惡意。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了。”我忙不迭地起身朝門口走去。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點。”
他沒有挽留我,任由我往門外走。他應該也知道,這個時候留我是很說不過去的。我急速地逃出了那個房間。站在門外,我鬆了口氣。還好他沒有傷害我。我在心裡暗自慶幸,要是遇上真正的色狼後果真不敢想象。一想到以前在小報上看到的強Jian之類的新聞,我就不禁心悸。
樓道里的燈有幾盞已經壞了,剩下的都很暗,但這些都不是大問題。我出得門來,循著樓梯逐級就往下疾走。我邊走邊打量樓道周圍的環境。一座不知什麼建起的老式公寓,曲折迴旋的樓道一旁是生鏽了的樓梯扶手,一些梯段已經開始傾頹。在經過層層樓道走廊時,我只聽見自己沉沉的腳步聲迴盪,除此再沒有一些聲息。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感到寂沉沉的可怕,尤其是那兩扇粉堊卻已泛黃(或灰)的牆壁,在燈光下像個灰頭土臉的外鄉客。我注意到兩旁房子的門板如一張滿是疤痕的臉,漆在上面的綠油一大塊一大塊地剝落掉在地上。
我的心越發緊了,加快腳步朝下面跑去。
突然,身後樓道那端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的心嘎噔一下加速跳起來,莫不是他後悔了,現在又追出來,要把我擒回去。想到這些,我真恨父母沒有給我多生幾條腿,不然我就可以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我跌跌撞撞衝出了那座大樓,頭不敢回望,慌不擇路地專挑大路走。但我很快就發現我又回到了那座公寓樓下。
這個地方我從來沒有到過,四處盡是那種小巷小道,縱橫交錯織網似的一條條街串連在一起。我根本就分辨不出那條街我已經走過或沒有,更不知道怎麼才能走出這個像有奇門遁甲陣的鬼地方。
站在深夜的馬路邊上,我失神地四下張望,眼巴巴地希望有什麼人經過,這樣我就可以問問路人,就可以逃離這個“魔窟”了。但我最終還是失望了。這個時候莫說是小巷,就是大街也已經很少人來往了。冰涼的夜風呼嘯著吹過,颳得我的臉疼痛異常。我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