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情況出現在村南的守軍陣地上,無比震驚的郭天明急令所部殺向村中。
從東隘口攻向村子的一個主力團更麻煩,一千五百人馬被炸燬的亂石土堆堵在村子東面三公里處,官兵們好不容易小心越過去,卻發現前方兩山之間的田野已成一片汪洋,不但看不見原來的道路,就連河道原來的位置也搞不清楚了,此時又是夜晚,若是繞行翻越南側的山崗,必須先砍伐茂密的荊棘開出條道路,沒有大半天時間根本辦不到,惱火的四十一團團長面向汪洋破口大罵,可無論怎麼罵,都已無法在短時間內過去圍攻敵人。
茅排嶺村南,成功對地雷陣實施爆破的兩個團紅軍怒吼著殺向村子,轉眼間佔領了村東,立即向縱深搜尋。
疾步追趕的師長郭天明和政委謝維俊越過四處搜尋的官兵,很快來到熟悉的一溜帳篷前,聽到村中沒發現一個敵人的彙報時,郭天明和謝維俊差點兒暈倒在地。
十分鐘後,謝維俊帶著兩個政治幹事來到老村長家中,來不及看望兩名養傷戰士劈頭就問:“周叔,敵人呢?敵人哪兒去了?”
老村長無可奈何地連連搖頭:“誰家也不敢開門啊!外面到處是煙到處是火,鄉親們都怕被冷槍傷著,誰也不敢出去看看啊!直到聽見村西村南四面八方連連響槍,連連爆炸,我這把老骨頭才知道你們打回來了,可要是你們不登門,我連大門都不敢開啊!”
“報告政委,村東頭的大娘說,敵人從北面跑了,師長已帶領二團和一團追擊。”一個傳令兵跑進屋子大聲彙報。
謝維俊愣住了:“北邊哪裡有路?難道是順著山腳向西北方向潛逃?可唯一的通道已經被他們自己炸燬了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傳令兵不知道怎麼說了,只好低下腦袋站到一旁。
謝維俊轉向老村長:“老周叔,北面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小道,能走山羊的也算。”
老村長搖搖頭:“北面就是椅子山,兩里長的絕壁,絕壁上才有小路,可十幾丈高的懸崖連猴子都難爬上去啊!”
“莫非敵人要背靠絕壁負隅頑抗?”邊上的政治幹事連忙提出這一可能。
謝維俊搖搖頭:“村子北面就百來米寬,沒有縱深,敵人不會愚蠢到這點兒常識都沒有,走,咱們看看去!”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怒衝衝率隊返回的郭天明看到謝維俊就罵起來:“嘛個逼的,村東老五他娘竟然騙我們,北面哪裡有半個人影啊?”
謝維俊大吃一驚,很快聯想起吳銘團的軍醫給老太太治病的事,當下苦笑道:“這回丟人了,什麼也別說,命令各團擴大搜尋範圍,我們開會吧。”
東山嶺上,走在最後的吳銘站在高高的斷崖上,久久凝望西北方三公里外火把熊熊的熟悉村寨,心裡沒有半點兒逃出生天的喜悅,反而感到幾許失落和沉重。
東隘口方向的槍炮聲再次傳來,張東寧提醒吳銘,這已經是友軍的最後一次佯攻了,必須抓緊時間翻過山樑,趁亂從東隘口南面的斷崖上滑下去,到了山腳下才能喘口氣。
吳銘點點頭,最後望了一眼也許這輩子不會再來的山村,默默轉身,大步追趕前方的弟兄。
第三卷步步驚心 第126章名聲鵲起(上)
距離東隘口不到五百米的斷崖上,三十多根或是粗大、或是細小的繩索已經垂下,率先滑下三十米絕壁的特務連突擊排弟兄大膽開啟手電筒,絕壁上開始緩緩吊下六名在爆破任務中受傷的工兵,南側的十幾根繩子同時放下拆解後的八門迫擊炮和兩挺重機槍。
北面東隘口的戰鬥已經結束,師長俞濟時和參謀長陳式正站在東面兩公里的高地上,遙望夜空下朦朦朧朧的東隘口,暗自嘆息。
“師座,三個小時內發起四次進攻,雖然不敢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