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為您之才學拜服!”
寡月只是淺淡道:“你很不錯……”
他說著幽冷陰鷙的目,望向燕臣中一玄衣男子。
“本相可否請燕大人接下一首?”
這突然而來的插曲,讓眾人停止了議論,都望向那處。
燕大人?這金殿之上又有誰是姓燕的?只有燕北燕氏了!
燕北燕氏只來了一人,自然是那燕氏嫡長子!
燕曜沒有想到這丞相會點名要他作曲!他本來是想不參與任何言論的,沒有想到終是逃不過啊!
“說你呢燕曜,想什麼呢?”鬱家的調侃道。
燕曜白了那人一眼在眾人期待中走上殿去。
那玄衣絕美俊雅的男子走上金殿,他緊抿著薄唇,眼底卻是一派清明,他朝著陰寡月深深作揖。
又朝著聖上道:“聖上,那,臣獻醜了。”
只聽那人緩緩道:“問人間誰是英雄,有釃酒臨江,橫槊曹公。
紫蓋黃旗,多應借得,赤壁東風。
更驚起南陽臥龍,便成名八陣圖中。
鼎足三分,一分西蜀,一分江東。”
☆、第十六章 取捨(1)
那人語音落。殿前鬨堂的叫好聲中,那一身暗紅朝服的男子卻是陰鷙了鳳眼。
好一個鼎足三分,一分西蜀,一分江東!
別人看到的是這燕氏子的驚才,是詩意之中的詠史,而他卻能從中嗅出這個人的野心來!
陰寡月打量著這人,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卻是一雙深邃絕美的眼眸,一眼望過去這眸子雖是清明,卻仍有深不見底的激流湧動著……只是,這一雙眼眸之下到底暗藏著多大的野心呢?
寡月朝燕曜緩緩勾唇,“燕大人乃當世才俊,如此辭工,本相佩服。”他說完輕輕拱手。
燕曜略顯慌張的拱手朝寡月作揖,“相爺抬舉了,燕曜武將出生,一介匹夫,不過識得幾個字罷了。”
“燕大人太過自謙了……”寡月凝視著他話語裡帶著長長的拖音。
燕曜至始至終低垂著刀削似的下頜,堅毅的面孔在低垂之間亦能讓人看到別樣風骨。
“大雍有你們這等才俊,是大雍之福,來人封賞。”卿沂高聲道。
宮人們已端著賞賜的禮品入殿,方才填過曲的都接到了相應的封賞。
燕曜謝了聖上,收下了聖上的封賞。
盛宴結束後,眾臣子相繼離去,殿前唯剩今聖與丞相二人。
“先生可是有話要同朕說?”卿沂端坐在金座上,凝著陰寡月一本正經的說道。
寡月讀出卿沂眼中的緊張,不由眉目一柔,他終究還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
聖上一定是對之前殿上答應奚言之事有所介懷,他似是輕嘆了一聲後才開口:“聖上對燕北燕氏如何看待?”
卿沂見寡月並無責備之意不禁長吁一口氣:“燕北候此子,才學斐然,將來,不,現在若能為朝堂所用,必定能成風流人物!”
寡月為卿沂之話所震,他凝著卿沂只道聖上終究還是年幼啊!聖上只見那人才學非凡,謙遜俊雅,卻不知連他都尚不能看懂那人之心思!
“問人間誰是英雄,有釃酒臨江,橫槊曹公。
紫蓋黃旗,多應借得,赤壁東風。
更驚起南陽臥龍,便成名八陣圖中。
鼎足三分,一分西蜀,一分江東。”
卿沂笑著將那燕曜詞曲吟詠出口,“不過一首詠史之作,卻能吟詠的蕩氣迴腸……可嘆可嘆。”
寡月低垂著眉目許久才道:“燕北候此子……的確不同……”是不容小覷。
“先生朕若是要留他在長安,那些臣子們定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