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承辭。
那禮官還沒來得及開始宣讀,明黃色衣袍的太子便從高座上走至紅地毯中,一撩起衣袍跪地。
“父皇,大軍遠道而至,護國將軍和諸位將軍大都累了,這次狩獵就由兒臣打頭陣吧。”
俊逸的男子薄唇輕動,狡黠的鳳目微低垂下來。
夜帝摸著下巴凝著卿灝道:“灝兒既然願打頭陣朕豈能不準,那諸位愛卿誰願意同太子參與今日的狩獵?”
如此一來顧九算是懂了,這三日她都得在這北城皇家狩獵場度過了?今日是太子,明日便難保不是慕長安,不是孤蘇羽了,只要“靳南衣”不被揪上去就好。
“玩點有意思的吧,總是那幾人上沒意思,朕方才想,這三日四大國公,還有六部的,甚至翰林的都要派人出來。”
卿夜闕拍著龍椅扶手說道。
在座諸位一聽都紛紛議論起來。
“皇上,幾個國公都不參與了吧……”慕後鳳眼一眯,在夜帝耳邊柔聲道,各自府中的實力自然是不可透露的,倒是這卿夜闕竟是一時起興提出這種提議!
夜帝眉頭一皺,轉眼望向各個國公,沉聲道:“便依皇后所言。”
這時候有個老臣站了出來:“聖上,太子,老臣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愛卿請講。”
“不若趁著將軍們歇息,中書門下三省六部、翰林院還有其他幾個院都參與進來,選年輕力壯的數人,然後來一場比試如何。”
夜帝摸著下巴,瞧了一眼已開始議論紛紛的諸位大臣道:“朕覺得這提議甚好,不若就這麼決定吧。”
一旁的一個老臣也笑道:“聖上,任何比試都應有獎有罰。”
“即是比試,自然是要獎罰分明,那各院都去準備一下吧!”夜帝大笑道。
滿座一聽聖上定了獎罰,自然更重視起來。
“如此便讓六部和翰林的人都去準備準備。”太子同夜帝和諸位大人謙和道,袖中的手卻是緊握,和一群不懂騎射的人比試又有何趣味可言?
六部和翰林的一把手們都慌了神,尤其是翰林院這頭,都是十年寒窗苦讀考出來的文人,又如何懂那些貴族的騎射之術?
翰林這邊也無疑是要墊底了。
六部裡大多數人也如是想到,翰林的文弱書生又有什麼好比試的?
有的一輩子都不曾摸過弓箭的。
“每部派出四個人,那諸部的大人速速去理了名單來吧。”禮官瞥了一眼太子陰寒的臉,擦了一把汗水後說道。
顧九重重的擱下酒杯,還真是能折騰,折騰的翰林院的弱文官們都參與狩獵了,也不知這獎是什麼罰又是什麼?
六部詢問完了,禮官拿著筆紙去詢問翰林院的葉大學士,葉大學士抬眼一掃前排坐著的都是幾個弱不禁風的身材矮小的學士。大學士臉一紅,心裡頭頗覺得堵得慌,再往後頭一望,瞧見中間一排坐著的個子高。
“就他們四個了!”葉大學士隨手一指道。
那禮官忙上去登基名姓。
大學士隨著禮官走近了才瞧清這四人是誰:古雅、歸冉、於思賢,還有一個是正是靳南衣。
葉大學士也訝了一下怎地隨手指就是他四人,還有,這“靳南衣”怎麼跑到這裡坐著了?身為翰林學士怎麼不坐到前排去?
“大學士,可定下來了?”禮官問道。
葉大學士目光在“靳南衣”身上掃了幾眼,個子倒是夠,就是這身子聽說不行,這一時半會翰林裡頭也找不到同他一般個頭的了,進去充個數吧。
“就他們四個了。”大學士摸著下巴道。
於思賢、古雅等人凝著寡月又瞧著禮官,眼睛眨巴了數下,大學士確定要“靳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