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便往門外走。”
“瓊娘你這……大夫人吃不得涼食,這大夫人吃不上,您端去不是浪費了,不若讓給鄭姨娘吧。”那配菜婆子趕上去說道。
“我管你涼食冷食,你們且記住,那鄭姨娘有的,大夫人房裡頭也要有!”瓊娘怒火中燒,端著那鹽焗雞就往香桂園走。
這時候有婆子朝那配菜的婆子小聲道:“我瞧著就是這人嘴好吃,端去自個兒吃了的。若是怕被罵,你便趕緊再做個,做不出來便如實說了。”
“這叫我怎麼做啊,這鄭姨娘那邊不光要吃鹽焗的,還愛吃涼的,這就算是再給我一天也難得做出來了啊,哎,我這便去春喜園同那鄭姨娘如實說了去。”那配菜婆子忙將手頭的東西放下,往廚房外頭走去。
正巧這時候二房的嫡親小姐也來了。
“張媽,我的酸梅醃好了沒有?”靳素宜一身粉紅色的衣裙從門外頭進來。
張媽是專負責飯後婆子,見靳素宜來找她,忙擦乾淨手,去櫥櫃裡頭給她取梅子。
“三瓶子梅子都醃製好了,小姐。”張媽將那彩瓶取了出來,遞與靳素宜。
靳素宜將那瓶子開啟,嚐了一粒,笑道:“不錯,這一瓶我留著,這兩瓶我給表姐捎帶去。”
她說的表姐婆子們都懂是謝國公的二女兒,謝光嬋。
也是一個快要許婚了的,就是不知道最終會許給誰了。倒是她們家的這位小姐,幼時結的親是鄭國公府的繼室嫡出。
倒是門好親事,也多虧了當初的靳老夫人。這生在高門就是有福,婚事都是一手操辦,壓根不愁嫁的,除非像那女侍郎大人眼光太高了的。
說她眼光高,又怎地看上了她們的少爺呢?
黃昏的時候就有太子良娣葉氏小產的訊息傳出宮來。
皇家的子嗣沒有多少長命的,這種皇子早夭的事情,也是司空見慣了。
倒是那葉良娣哭的滿籤悲慟,就這麼生生沒有了,讓她如何甘心,若是能生下來便是太子長子。
而那清貴男子只是草草安慰數句便離開了。
她好想在他懷中痛苦一場,好想在她夫君懷中乞求他,讓那害了她孩子的人償命。
可那人卻是一拂衣袖,飄然決然的離開,帶著他周身散不去的陰寒之氣,消失在房門處。
他的心……真的好狠……
那可是他第一個孩子,他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葉良娣淚眼朦朧之時,一個女官模樣的女子,站在她的床榻前,微低垂著面,冷聲道:“太子命良娣好好養傷,太子還說,孩子……日後終歸是會有的……”
那女官一臉堅毅,英氣的面龐沉靜無比。
孩子會有的……
這一句無疑是讓榻上的葉良娣又燃起一絲希冀。
這對一個宮中女人來說,無疑是能支撐著她繼續活下去。
那女官凝著榻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女子眼神一改悲憫,深嘆一口氣後,轉身離去。
月光傾瀉下來,她纖足踏過白玉闌干,遊離的目似乎是凝了一眼遠處的九曲橋,又似乎是無情的掃視一眼一旁的梧桐樹。
她就這樣毅然傲然的離開這裡,挺起筆直的腰肢,儼然一個三等品階的宮中女官的姿態。
“司幽凰。”一聲清冷的呼喚從一旁的暗處傳來。
那女子恍惚間愕然回眸,盈盈一望。
“……”當看清那人狡黠如狐的陰寒眉目,她心中一震,還來不及反應,便落入那人懷中,被他帶到高大的梧桐樹之後。
“太子,請自重。”那英氣女子冷聲說道,要將那男子推開。
可那男子不依不饒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兒。
“自重?”卿灝捏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