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再來多把幾次吧,我看大人也是不甚確定,我也著實沒有頭昏嗜睡,厭食少食之症……”顧九皺著眉說道。
李御醫忙道:“夫人,這厭食少食,噁心嘔吐,還有嗜睡的症狀是要一個半月左右才能顯現的或許……”
李御醫想說就這幾天的事了。
他將方子寫完呈給了蘇娘,蘇娘笑嘻嘻的接過,將那李御醫唬得心頭一軟。
末了,回過神來,李御醫朝顧九作揖道:“夫人,等顯了症狀老夫再來給夫人下結論,將才老夫請第一道脈的時候的確是滑脈,可是時斷時續,弄得老夫有些猶豫,不過老夫勸夫人還是當孕婦好生養著,再等個三五日就能確定了……”
顧九聽到那句“當孕婦好生養著”頓時皺起了眉頭,這話只要被蘇娘一吩咐下去,這府中上下豈不是要炸開鍋?
這身孕都還不知道日子,這事兒可不能傳出去了。
“蘇娘。”顧九低聲一喚只道,“大人如今也還不清楚,這事兒就別傳下去了。”
蘇娘一訝,顯然懂了顧九的意思,低頭道:“是的夫人。”
顧九又望向李御醫道:“大人既然還沒有確定,這事兒大人便替我瞞著了,免得日後空喜一場倒是傷感……”
那李御醫豈能不懂顧九的意思,當即道:“老夫謹遵夫人的吩咐。”
顧九微頷首。
次日等顧九醒來,先是衛箕笑嘻嘻地給她遞來這日的信,自寡月走後三日都有一封書信遞來,便也沒間斷過,今日的已是第七封。
顧九拆開來一看,那信裡書盡了相思之苦,倒是顧九紅著臉暗罵他不知羞。
匆匆閱畢只尋到一句“有價值”的:已過巴山。
顧九雖說是覺得這人頑了些兒,卻仍是將那信小心收到了錦盒子裡頭。
過巴山是三五日前的事了,今日也該是至了蜀地的。
這時候顧九聽見寧遠在外頭喚:“夫人,於家有人來了!”
顧九訝了一下,忙整了下發朝外頭走,只見那人是班仕傑家的丫鬟。
“你家夫人還好吧?”顧九笑問道。
“還好還好。”那丫鬟說道。
顧九請她進來坐,只道:“那日我聽相爺說,婚禮那日你家大人走的匆忙,相爺也沒有告知我,還是第三日我派蘇娘去問了才知是你家夫人病了,蘇娘那人啊見了禮慌慌張張地回來了……後來也是趕上些兒事,便也就折騰到現在了……”
顧九突然想到那日,又想起慕七,眼圈微紅,她突然握著那丫鬟的手道:“現今好些了嗎?”
那丫鬟見她神情緊張,怯生生地道:“好些兒了。”丫鬟想到什麼,將手中的東西拿出來,“這是我家夫人要我帶來看您的,還望您收下。”
於思賢這人便是患難的時候貧賤相交,卻在寡月榮登高位的時候也不常來了。
只是感他們心意,顧九接下了。
又親自去庫房選了些兒東西。
顧九抱著一大摞東西出來交給那丫鬟。
“這,夫人您如此,回去了,後頭夫人和老爺會說我的。”那丫鬟說道,眼圈已紅了,她是覺得相府的夫人送的肯定是貴重的。
顧九皺了下眉,道:“本夫人可不敢拿那些金銀珠寶銅臭之味來辱沒於家哥哥和班姐姐,這你只管帶回去,你家大人和夫人都不會說的,只是有些重,我去找人送你回去。”
“對了你叫什麼?”
“奴婢雪穎兒,夫人,在紫藤園的時候雪穎兒見過相爺,那時無緣無福見到夫人您。”想起紫藤園,雪穎微紅了面頰,一個少年的面孔就印在了她的腦海裡,那少年那時和哥哥踏雪相交,本是指望他能找哥哥要她過來了,可那人似乎那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