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連著他手底下的人都敢騙?
“去將那幾個後走的大人都叫到驛館正堂裡頭來!”寡月說道人已走了,漠之跟在後頭亦步亦趨的。
高鄴與蕭肅相視一望,眉頭緊皺按主子吩咐的辦事去了。
·
一盞茶後,驛館裡頭來了幾個官員,他們朝寡月見了禮。
寡月命漠之上前來,一瞥那幾個官員道:“漠之,你可認得出?”
那幾個官員一聽立馬抬起頭來。
寡月放下杯盞,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話本官就就直說,是哪個大人將一個小子打扮成丫頭了趁著本官醉酒,塞進本官房裡!”
那話音鏗鏘,把一眾人唬了一跳。
其中一個官員猛地望向寡月又望向漠之。
“相爺,我,我,下官送去的明明是個丫頭啊!……這、這怎麼成了小子呢?”那官員一拍額頭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小子框我的!”
漠之一見那官員變了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頓時紅了眼眶,唇一嘟,朝寡月跪下:“爺,爺我怕,我怕他打我才說的,我若說我是男孩他一定把我關牢裡去的……”
寡月眉頭一皺,抬眼凝著那官員道:“本官幾時說了差人送姑娘到房裡?倒是你們這一群妄自揣摩的!不管是丫頭也好,小子也罷,本官都不需要!”
那官員一聽,頓感相爺就在起頭上,這事沒成倒是把關係搞僵了!
官員一癟嘴,僵了就僵了,他一個蜀官,他一個京官,這山高皇帝遠,他想著巴結他已是看得起他,他倒好得了便宜還賣乖!背地裡頭估摸著早就把這小子給吃了,不都說這相爺在長安為官的時候好男風嗎?自己做了齷齪事,如今吃幹抹淨了,冠冕堂皇的還想著來害他一把。
“相爺,是下官的錯,下官不該給相爺送人的,下官知道錯了,請相爺讓下官將這小子帶回去!”官員一個勁兒的磕頭。
寡月一聽語嚥了下,又瞧向漠之,只見漠之小臉慘白無比。
寡月正想開口找這官員要人,陡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瞳孔微縮,他若是開了這口豈不是讓這些兒官員更想岔了?
寡月坐正了些兒,冷目凝著官員又望向一旁跪地的漠之,“你是孟大人府上的,便安心跟著他去吧……”
漠之頓時如同澆了一頭冰水似的,方才是誰說要帶著他去長安的?
他的心涼透了,面色更加慘白了些兒,他怎麼忘了這些人都是一個樣的……
他正傷感著,想抬眼再望向那白衣男子,卻沒有想到那人衝他眨了下眼睛。
漠之一震,他是個聰慧的,眼珠子一轉,便想到方才這男子話裡頭故意留了漏洞,他頓時指著那官員道:“我不是他府上的,我不能跟他走,我本是個小乞丐!”
漠之跪著向前抱住寡月的腿道:“爺,您記得的,我是路上那個小乞丐,我不是他府上的,是他帶我去,叫我伺候你,我不能同他回去……”
“不是孟大人府上的,也是這蜀地的子民,理因留在蜀地!”那幾位官員中的一個說道。
漠之一聽,便知道他若再留在蜀地便是死路一條!方才他不是聽那孟大人喚這白衣男子“相爺”嗎?相爺是長安來的,相爺的官可大了呢!雖然他不知道相爺的官到底幾大!反正是長安的官!
“不是,漠之不是蜀地的人,漠之是長安人,漠之有大哥,還有父母!”漠之大聲說道,可憐兮兮的望著寡月。
事已到了這副局勢,蕭肅和高鄴怎能還不知主子要保此子之心!
蕭肅忙上前道:“爺,我看這孩子長的像夫人,不會是夫人家那頭的人吧?”
蕭肅當然只是隨口一說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順水推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