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點頭後又錯愕的抬眼望著他。
“我溫習。”少年說道人已朝著屋內的一張方桌走去。
顧九搖搖頭朝著床榻走去,她看了眼鋪的平平整整的被子,突然來了睏意。
睡一會兒了再起來吃飯吧……終於可以做一會兒小白豬了……
顧九果然就一覺睡到了傍晚直接跳過了中飯。
她揉了揉眼睛,就瞧見窗外已是夕陽西下,少年就坐在映出青楓倩影的窗子前。
這樣的畫面讓她一瞬心悸……
一時間臉頰滾燙,已分不清是初醒熱氣外散,還是心中升起的異樣情愫直逼面頰……
他的側面本就唯美的似謫仙人一般,現而今愈加美到讓她無法來形容,世間詞彙已是虛無,任何一種文字都難以形容她此刻的悸動……。
許久寡月覺得臉頰火燒一般,他偏頭正好對上顧九灼熱的目光。
他震了一瞬,顫顫的收回目光。
薄唇動了動,只覺得唇皮乾乾的,他想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正巧這時候刮過一陣風,帶進一片青楓,他怔動了一瞬,因甲層是一樓所以他們的房間在一樓第一間窗外正對著的就是一棵楓樹。
寡月一伸手就夾緊了那片青楓。
床榻上回過神來的顧九已穿好了布鞋朝著他走來。
她伸手拿過寡月手上的那葉青楓,望了幾眼,痴痴然道:“既能擦過你的肩頭即是同你有緣……”
她伸手拿起方桌上的一杆小葉羊毫,蘸了墨,在青楓上寫下了些什麼。
寡月看不到她寫了什麼,只能看到她動著筆,凝著那葉青楓的時候,唇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顧九放下筆,將青楓上的墨跡吹乾,又走到安放行囊的櫃子前,拿出她的包袱裡的那個錦盒,寡月知道那是他給顧九的盒子,相當於一個梳妝盒,裡面有他給她捎的胭脂水粉,還有上元夜他贈她的一對血玉耳璫。
只是顧九沒有告訴她她在前年年夜的時候弄丟了那柄簪子,她離開靳鄭氏府宅的時候,找了許久也不曾找到。後來,她懊惱自責過,也想過去買一柄一模一樣的補上,可惜終究不是他送的啊……
顧九深吸一口冷氣,揉了揉發酸的鼻頭,將那片楓葉放入錦盒內,鎖上。
“我們去吃飯吧。”顧九站在寡月面前柔聲道。
寡月點點頭,盯著書本似乎是記了一下書頁後才闔上書,收拾好筆墨宣紙後,才隨顧九出了房。
甲層二號房寡月敲了門,顧九站在後頭,臉上似乎是抹了一層黑灰,這一年多來她的容貌是有變化的,可是終究是怕被那些熟知的人給認出來了。
當然寡月的變化更為顯著了些,少年成長為男子,喉結顯露,聲音正在改變,稜角也愈發凸顯……
輕敲了三下門,門就開了。
衛簿拉開門:“主子,進來吧,樓主還在休息。”
寡月眉頭微皺了一瞬,進了門,顧九也跟著進去。
顧九環視一週後朝那床榻走去。
“七爺,你再不起來吃飯,就得餓到明天早上了!”顧九淺淡道,負手在床榻前轉遛了數圈。
床榻上的人眼皮似是動了動,硬是沒起來。
顧九蹲下身子打量著床榻上面紅耳赤的慕華胥。
“你怎麼了?”顧九緩緩的伸出手去觸碰那人的額,“莫不是病了……”
顧九的手正要落在那人的額頭上的時候,一隻素白的手搶在了她的前面。
陰寡月搶先一步將手搭在了慕華胥的額頭上。
慕華胥竟是反射性的一震。
顧九收回手望著寡月問道:“如何。”
“無礙,心火太旺。”白衣少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