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從長安而來。”身後那官差說道,“但是不是為這裡的瘟疫而來,我們正巧路過而已。”
官差一出此言,在場的人都駭住了。
“什麼?不是長安來的人嗎?皇上難道不管我們了?”
“完了完了,上頭不管了這該如何是好?”
“是啊,我們這塊地方該怎麼辦?”
“……”
一時間七嘴八舌的都說開了,哭的哭鬧的鬧。
陰寡月蹙眉,上前,沉聲道:“大人,我是被貶黜到揚州花溪縣的官員,只是路過這裡,恰巧我們車上有兩個同行的大人也用了水,便染上了……”
“飲水?”那大人駭了一下,道,“這瘟疫聽醫官們說是由來縣的幾個乞丐傳來的,後來附近村子裡的幾個人也得了,再過了半月後,得的人越來越多了,怎麼可能是飲用水造成的?水,又是哪一條河裡的水?”
寡月聞言眉頭一皺,這時候小易上前道:“確實是水,那兩個大人喝了生水,便和那些人一樣了!”小易伸手指了指一旁躺著的人再道,“就是這個樣子,不信你們去看看!”
於是那大人帶著幾個主事的醫官還有幾個大人跟著寡月等人朝馬車走去。
“就是西邊十里外的一條小河裡頭的水。”那車伕也上前來說了一句。
“可是一開始確實是由幾個乞丐帶來的,不信你們問問這幾個醫官大人。”李縣尹說道,又指向幾個醫官。
“確實是這樣的,而且後來縣裡好多人感染上來,只是短短半月啊,半個月啊,死了好多人呢!哎!”一個醫官嘆道。
“我知道了……”素衣的少年嘆了一句。
眾人皆望向他。
“是病患們將河水汙染了於是引起的,或者,這水一開始便有問題。”
“對,我家公子說的對,這水是有問題的,這車上二人便是例子,而且這西邊還是上游,你們下游還沒有察覺到嗎?”
“我可以肯定這水有問題……”馬車上一個同進士支吾了一聲,“不能喝生水……”
“是的,昨夜喝了水還有些頭暈。”那官差也道,“量我常年跑路身體極好,從來沒有頭暈不適,可是我現在也……”
“為什麼你們沒事?”那官差指著那些大人醫官道。
“我們縣府在南邊用的不是這條河裡的水。”一個醫官道,“或許,真的是水的問題!”
那醫官踱了一下步子,又道:“歷史上許多瘟疫若不是戰後因鼠疫引起,就是水源出了問題,或許一開始被表象所惑了!以為是那些乞丐帶來的,便從人身上找原因了!”
那李縣尹一聽,忙道:“來人,去西邊河道取水帶回來!”
“是,大人!”幾個捕快走來。
“你們幾個都喝了水嗎?”李縣尹望著寡月一行說道,一眾人都點點頭。
這時候有醫官領他們進屋把脈。
那兩個病重的同進士被人抬了下去。
一個老醫官給小易、寧遠、官差和車伕檢查了一下,道了句:“你們與那些初時感染的人相似。”
“什麼?”四人齊聲道。
接著車伕就朝著官差一聲厲吼:“我他孃的說了回來再帶你去邙山,就你非要去,這下好了,命都要去沒了!有什麼事這麼急,趕著投胎啊!”
“你怎麼說話的!”那官差本是聽了與那些染病的人初時情況心裡相同心裡極其不好受,又聽這人這般對他出言不遜,心中甚是煩悶。
“你們別吵了!”小易也是一聲怒吼,他摟著已經趴下的寧遠,心中亦是悲憤。
那老醫官又道:“這個少年體質虛弱,便是症狀發的最快的……哎……”
小易一聽一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