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也好,可是他就是喜歡上了這種纏著她的感覺。
就像初次見到,他就想逗弄她,或者昨夜他被憂傷淹沒,轉身就對上她朗朗星月般的眸子,她眸中的嘲諷將他深深灼傷。
他帶著她策馬離開,馬上馳騁的感覺那般自在,風吹走了他年少時候已漸漸泛黃的記憶,讓他迎接新的人生。
愛情,不會是拘泥於一首詞的愛情。那樣的愛情終究是太過狹隘。
“過去三年,就在這裡,杏園之中,杏花樹下,我說過的情話是‘等她及笄之年,我便娶她。’我會做到,我可以娶她,可是我是真心想待你好……”
顧九要是能動,定是踹死這貨沒得商量了。如今她卻頗想敲暈自己,聽得讓她覺得噁心,先前的飢餓感頓時蕩然無存。
“洛大少爺,洛少將軍,您別把你在我眼裡殘存的最後一丁點好的形象都給毀了,行嗎?”顧九頗為無力的說道。
那人又僵在那處,一時間他抿著唇不再答話。
他伸手去取桌上的飯碗,端起一碗米飯,又掃了一眼桌上的菜,拿起筷子挑了些肉夾起。方轉頭再望向顧九,頭部暈眩感更甚了。
他不說話,夾起一塊肉送到顧九唇邊,凝著她,冷凌的目裡多了些柔軟。
“我不吃!”顧九咬著牙憤憤道。
他以為她不愛吃肉,便又轉過身去給她夾了幾塊清炒的蔬菜。
顧九很是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咬牙道:“洛少將軍如果你是因為那首《思帝鄉》記起了什麼事現在看上了我,我想我可以告訴你,那曲子不是我做的,發誓不是我做!我為我‘招惹’了你道歉不行嗎?放了我!”
顧九很是失望的凝著洛浮生,他只是怔了一下後便沒了反應。
顧九心中百般疑惑,他,究竟是怎麼了?
那人放下手中的碗筷,也不再逼著她吃飯,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緩緩的朝她伸出他帶著劍繭的手……
“住手!”她語氣放柔了些,卻依舊帶著冷漠。
他收回的手在空中滯留片刻後攀上自己滾燙的額頭,他唇角微微揚起:“我也不知道,我就想纏著你,哪怕我明知你是嫌棄我的,厭惡著我的,可是我不能控制的想要看到你……”
冥冥之中他會去華胥樓,他會鬼使神差的將她帶走,皆是因為他想見到她,僅此而已。
“我原敬你心繫天下民眾,胸懷家國,可你無緣無故封了我的坊,想斷了我坊二十來人的生計,我就想你與那些莽夫又有何區別;最後你將我對你最後的一點好映像都磨滅殆盡了……”
至少他對姚家女的真摯是他們可以見到的,沒想到連他也是一個風流的花心大蘿蔔。
“你為何不信我……”他喃喃的低語被突然傳來的爭吵聲淹沒了。
“你們不能進去。”
“你們快出去,這是強闖民宅你們知不知道?”
錢伯和幾個小廝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洛浮生,看爺不打死你這個小兔崽子,把我妹綁這裡來了,你膽子夠肥!”
慕華胥率著一大隊人馬闖了進來。
“把他給綁了!”慕華胥妖嬈的眉眼通紅。
“你敢,洛少將軍御賜五品將軍,敢綁朝廷命官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錢伯說到。
“朝廷命官就能強搶民女?”華胥冷笑道。
一身素白衣衫的少年,從眾人中走出,他一身白衣勝雪,他凝著她,他的眼裡只剩下她。
他邁動著僵硬的腿走向被反綁著手腳坐在木椅上的顧九。
漸漸的他走得越來越近,沉鬱的鳳眸平靜的如同一池秋水。
他在顧九面前停下,想伸出手去撫摸她乾枯的唇,憔悴的眉眼,卻在一瞬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