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月一怔,連綠林都聯絡上了,那麼九兒……
“還請袁爺帶路,寡月要親見樓主!”
袁捷無奈的妥協,只好將寡月帶去車馬行見慕華胥。
車馬行內,慕華胥等了一夜也未將顧九的訊息給等來。
一氣之下將房內的東西砸了個亂七八糟。
袁捷再進去的時候,一推門便是一大堆廢瓷碎片。
“我的爺啊,您這再氣也不能傷了自己的身子啊。”袁捷繞過那些碎瓷片,朝歪坐在房間正中梨木大椅上的慕華胥走去。
“找到沒?”紅狐狸幾乎是揪著袁捷的衣領便問。
袁捷苦澀的搖頭,心有餘悸的凝著慕華胥。
果然,頃刻間他便被那狐狸“咚”的一聲扔在了地上,好在他有準備,近樓主身時候已將周遭形式打量一遍,該往哪邊倒,哪邊沒有碎瓷片,他心底都清楚。
“哎呦。”袁捷慘叫一聲,“主子,您彆氣,您這氣傷了就讓姓洛的那小子得意了去。”
聽了袁捷這話慕華胥果真不氣了,素白的手一理衣袍,眉頭一皺道:“爺不是要你小子去辦事,你怎麼回來了?”
“主子爺,袁捷這不回樓遇見了靳公子,靳公子命我帶他來見您。”
“南衣他來了?”慕華胥有些慌了神,正欲開口要袁捷帶他去見他。
就見寡月已出現在房門前。
華胥凝著寡月怔動了半晌,見他要邁開步子進門,駭了一下。
“你,你別進來,我出去!”華胥俊臉抹霞,這亂砸東西的習慣這人也不是沒見識過,可一次性將房間砸的亂七八糟,入了別人的眼,也怪有些害臊的。好歹他是個男人,被人傳出去,華胥樓主一發脾氣就亂砸東西,倒是個姑娘家性子。
寡月心裡微微汗顏一陣,手抵著唇輕咳幾聲,道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慕華胥倒是個“坦蕩”的,連說謊都說的理直氣壯。
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了什麼,瞞著就是瞞著了,你一副與你哥的一樣的破落身子,想去送死?想要他慕華胥再傷心一次,沒門!
寡月生平頭一次被人氣到,這貨就一蠢驢笨驢倔驢!
慕華胥一挑眉,你氣又怎麼樣,氣啊,我怕你不曾,不管怎樣,我沒告訴你九爺訊息是為你好!你若是一命嗚呼了,還倒是輕鬆擺脫了一副破落身子,那南衣的心願怎麼辦,你的心願怎麼辦?難不成讓我慕七去努力?
寡月氣得手指緊握著骨節發白,身子動了一下,桌案上的茶杯都被震倒了。
慕華胥見了心情微好,正欲得意的再度開口。
“咳咳咳……”素白色衣衫的少年手捂著唇大咳起來。
這一咳那人便心緊了。
“都死物啊!站著幹嘛,還不快去尋大夫!”慕華胥緋袖一拂,指著身後的僕從們罵了一通。
僕們汗顏,這不聽主子和這位公子暗鬥的起勁,看迷了進去麼……
“哦!”袁捷最先回過神來,拉著衛箕便往外面跑。
左手拿著帕子捂著唇猛咳的寡月,餘光瞥了眼滿臉著急的慕華胥,掩在帕子下的唇輕不可見的微微揚起。
寡月還未來得急將這個笑留得久些,便是一口氣憋得太久,當真猛咳起來。
“靳大爺,南衣兄!爺說你能不能別咳了,爺這肝心脾肺腎都被你咳疼了……”慕華胥頗為無奈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忙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他倒上一杯水,遞了去。
寡月顫抖著伸手去接他遞來的茶水。
茶水進肚倒是稍微好了些,他伸出手指著那不曾消停的狐狸,沙啞著嗓子道:“陪我出去走走……”
慕華胥震了一下,當即將自己的手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