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多少錢,可畢竟也是支出,加上凌父那邊的開銷,凌家的積蓄可是徹底沒了。”
“凌父的腿經大夫診斷再不可能好了,身體中了蛇毒後也傷了元氣虛弱下來,以後怕是不能再長期辛勞,這一來,凌家就沒了進項,只靠著那幾畝薄田,根本嚼用都不夠。六口人吃飯,四個小孩子,一個病人,全靠凌家那婆娘照料,忙起來,孩子便疏於照顧,結果一天晚上,最小的那個女兒和兒子一起玩時,不小心濺了火星出去,燒著了屋外的茅草,結果起了大火,凌家的房子全燒了,雖然人沒事,可裡面大多東西都救不回來了,家居擺設統統燒了個精光,凌家,徹底毀了!”林端和王午說完這些的時候猶自面有餘悸,“現在凌家在當地村子裡,那是數一數二的倒黴人家,現在住的破茅草屋子還是親戚朋友幫襯著建的,為了給凌父看病,家裡的地都賣了兩畝,以後吃穿還不知道從哪裡來呢。一家子,如今是面黃肌瘦,凌家那婆娘風評又不好,如今滿村子的人都說是這婆娘招來的孽債,剋夫克子呢!”
賈瑚越發奇怪了:“下這麼重的手,要說只是記恨後孃虐待,這未免也太過了,難道凌家還做過什麼不成?”
說起這個,林端倒是緩和了些對安雅的鄙棄,嘆口氣,道:“公子說的是,我們找了個村裡土生土長的老人打聽,才知道,原來安雅,還有個同胞弟弟!就跟她同一撥,被賣了!”
賈瑚眉間一跳:“她弟弟……”
林端王午說到這些的時候也有些同情安雅姐弟,可憐道:“我們打聽過,當年要賣孩子的時候,凌父對安雅無所謂,對原配生的長子卻還有些感情,特地請人一定賣到大戶人家做個小廝家丁,也算有個出路。安雅被賣的時候,她弟弟已經賣出去了,是當地一戶有名的善人地主家,在外風評很好,從不虐待下人。我們查過,早三年前,安雅提拔成了三等丫頭的時候就有託人去打聽弟弟,當時她弟弟過得還不錯,據說被那家的少爺看重,要變成書童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賈瑚不明白,要是這樣,安雅不是該放心了嗎?
林端大了嗓門道:“要是沒有凌家人去騷擾,當然就好了!”原來,安雅弟弟平安被賣的近,雖說當初被賣的死契,可那主人家是慈善人,對下人也好,並不很苛待,凌父也就常去看他,平安的月錢,大半都補貼了家裡。可誰知道,就是這樣,凌母還是看他不順眼,越長大,平安眉眼就越好,凌父幾次露出口風,想把平安贖回來,凌母哪裡肯?凌家村離京城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凌母也是有些門道的,時日久了,就起了歪心思,面上順著凌父,湊錢把平安贖了出來,人才到家不幾天,很快村裡就來了批柺子,把平安拐走了。林端等人追下去查,平安最後卻是被那人牙子□成了小倌,最後送給了富商,不過幾個月,就被虐殺了。
礙於賈瑚的年紀,林端王午並沒有把話說透,只是模模糊糊給賈瑚說了一遍,賈瑚又不是真的單純痴傻,哪能不明白這裡面的事兒,登時覺得這凌母活該的今兒這下場!
“要這麼說,安雅就是知道了弟弟的死訊,激憤之下,以報仇為目的,才豁出了命去的?”這也說得通,父親冷漠,後母虐待,同胞弟弟本來過得好好的,卻被凌母有心算計,最後虐殺而死。至於凌父,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安雅不能釋懷,也是正常。
賈瑚嘆過一回,問林端王午:“那你們查到,凌家這一連串意外背後的事了嗎?”
林端王午點頭:“既然知道不對,不管表面多合理,我們都是要往下查的,果然後面就發現了許多疑點。凌父的事我們查不清楚,可是凌家大兒子死的那個池塘,我們潛下去看過,池塘底的水草裡有繩子,凌家村人雖然都會把茅草堆放在窗沿下門廊外院子裡,可是就憑著茅草的火勢,就算燒了一會兒,也不至於馬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