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依附了其過活,這才不致典兒賣女,一家離散。後來那族兄升遷,衛家便也跟了來幫著做事,時間長了,對方也願意幫襯一二。恰好宮中遴選侍衛,衛東條件很是符合,便施力把衛東送了進來。雖說只是普通侍衛,比不得御前侍衛品階高又體面,但在一般人家,已然很不錯了。
衛東雖年幼時家裡貧寒受了些苦,不過後來慢慢就好了起來,衛東讀過幾年書,又跟著武學師傅學過兩年拳腳,雖然對幫助了自己一家的族親很有幾分感激,但並不希望一家人永遠依附於人,徒宥昊就是看中了他的這份衝勁兒和機靈,這才把他收到了身邊。誰知三個多月前,衛東在公里執勤的時候遇到了尚衣局的一個小宮女,彼此結識後發現竟是老鄉,來往慢慢就多了。到得如今,竟已然是常來常往的架勢,瞧瞧衛東如今喊得,“翠羽”?叫的倒是親熱!
後宮女子,皆屬皇帝所有,明面上來說,那就都是皇帝的女人,便是皇子,有時候看中哪個,還得跟主持後宮事宜的娘娘去討,衛東倒是好大的膽子,竟跟人這麼曖昧?傳出去,連自己都得吃掛落。徒宥昊黑著臉,要不是衛東還算有分寸,對方送的帕子荷包從來都不收,也沒對人怎麼樣,不過是把人當了妹妹,徒宥昊早就趕了他!可如今,他身邊得用的人不多,少不得,也就揭過這事……
徒宥昊寒聲問道:“你實話跟我說,你對這個宮女,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喜歡人家呢……”
還不等他說完,衛東已然大聲喊起冤來:“殿下,小的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宮裡跟人有私情啊。小的就是單純把她當成了妹妹,小的幼時家貧,家中姊妹差點被人賣掉,她也是窮苦人家出身,我只是同情憐憫她,再不敢有旁的任何想法,還請殿下明鑑。”
徒宥昊聽著,氣順了些,又問他可曾與這宮女互送過什麼東西,衛東只道給捎過些零碎東西,都是最常見最普通的,絕不會有問題,他一顆心才算落了地,好在沒鬧出什麼。抄起書桌上一本就扔到了衛東身上,大罵道:“蠢貨,你在宮裡的日子都白呆了,侍衛和宮女有私自來便是宮中大忌,你還敢和人來往密切,你是活的膩味了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是吧?再敢有下次,我親自把你交給娘娘處理!”
衛東眼裡沁出了淚,又是接連好幾個響頭,舉天發誓,自己再不敢了:“小的一時糊塗,險些鑄下大錯,殿下寬宏,小的、小的無顏……小的日後,必肝腦塗地,絕不再敢叫殿下失望,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徒宥昊臉色便緩和了下來,嘆口氣,走到他身邊,親自扶起他,衛東眼睛都紅了,低著頭不敢看他,徒宥昊拍拍他的肩膀:“宮中險惡,不管做什麼事,多想想後果,我倒不是阻攔你和那宮女見面,你若實在喜歡,我去給娘娘說,賜給你……”
衛東忙又要跪下:“小的再混賬,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殿下折殺小人了。”
徒宥昊忙攙著他不讓他跪下,和顏悅色地道:“你跟在我身邊的日子也不短了,我也拿你當自己人看,有些事你也別怪我不近人情。先頭我聽三哥的人說起你的事,當時就吃了一驚,好在他們也就是打趣試探,並不曾抓到什麼證據,只是你若再不精心……”
衛東羞慚不已:“殿下實在言重,小的,小的若再不知好歹,真真就枉為人了。殿下放心,小的日後必小心謹慎,再不敢大意了。”
一開始徒宥昊說起翠羽的事,衛東心裡要說完全沒有疙瘩那是不可能的,更有心驚害怕,竟從不知道,四殿下竟在暗中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想到自己做的一切徒宥昊都瞭如指掌,衛東就一陣後怕,對徒宥昊更有種畏懼在,多少也有些害怕,跟著這樣一個疑心重的主子,自己能不能討了好去。可如今徒宥昊這一番話,卻叫他這些小心思都變成了枉自小人。本是他自己行事不謹慎,才叫三殿下的人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