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賈瑚先跟徒宥昊打的招呼:“殿下,好久不見,你可算是有空出來了。”親熱戲謔,完全沒有半點隔膜,好像當初那個有些曖昧的玩笑,從不曾存在過一樣。
徒宥昊不知怎麼的突然就不高興起來。明明賈瑚這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不過一個玩笑,他是發了瘋才把它看得那麼重,那麼久了還一直記在心裡還越來越清晰,不過、一個玩笑而已。
“前段時間比較忙。”徒宥昊這樣說著,努力讓自己的神色看著自然點,笑著給賈瑚道喜,並抱歉道,“恭喜你又升了一級,升遷速度夠快的,有些人,怕是看得眼都通紅了吧。當時沒能來給你道喜,真是過不去。”
賈瑚還沒說話呢,韓昹就大大咧咧笑道:“殿下你想多了,我們才還在說呢,等著子方日後走高了,咱們再好好慶賀,這次不過是趕上了,你沒來也沒事。”
在座三人,哪個不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以他們的身份地位,還看得上一個六品小官?不過是看重了這升遷後十幾二十年的輝煌,為賈瑚高興而已。真要說怎麼重視,倒也不全然,就賈瑚的身份才學,就是現在不升遷,最多一兩年,也得爬上去。
賈瑚搖搖頭,對著徒宥昊道:“虧得你沒來,家裡和同僚給辦的酒宴,說是慶賀,盡都灌我酒了,鬧得也不像話,你沒來,還省了這麼一遭,別放心上了,沒事。”
韓昹聽得傻乎乎樂,當時他敬酒敬得可兇,本來是想看賈瑚醉酒後的樣子的,可喝了老半天,也沒見賈瑚倒下去,倒是中途出去了好幾次,不知道是去吐了,還是去喝解酒湯去了,倒是他,灌了一肚子黃湯,第二天都渾身暈乎乎的。
話雖如此,徒宥昊還是說道:“話雖如此,還是要彌補一下,我那兒新得了一把好劍,回頭我給子方你送來。”
賈瑚雖善槍,對劍卻也很是喜歡,能被徒宥昊誇聲好的,定然是好東西,他也不跟他客氣,直接謝道:“好啊,那你就送到我家吧。好東西,我來者不拒。”
徒宥昊瞧他一點也不跟自己見外,越發高興起來,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麼呢?我看你們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賈瑚便看了韓昹直笑,打趣著說道:“還有什麼,不就是咱們的韓昹春心動了,惦記上了未過門的媳婦呢。”韓昹被打趣的臉色通紅,狠狠瞪了賈瑚好幾眼,竟還羞澀地不敢看徒宥昊。
徒宥昊好奇心大起,忙示意賈瑚接著說。賈瑚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他說了一遍。
卻原來,隨著婚期越來越近,本來還說無所謂自己以後妻子是個什麼樣的韓昹慢慢地就坐不住了。再怎麼他也就是十九不滿的青年,對自己一生的伴侶,心底還是挺在意的。糾結難過了哈幾天,韓昹下定決心,還是要先去看一看,自家未來娘子長得什麼樣。派人打聽了好久,才知道康王府三姑娘會到京中翠玉樓挑首飾,韓昹便重金收買了翠玉樓裡的一個夥計,偷偷溜進了被包場了的翠玉樓。彼時三姑娘正在挑首飾,韓昹一看她那端莊秀氣的模樣,心裡就滿意了,再聽人家輕聲細語,對店裡的夥計都是客氣溫和不擺架子,韓昹前二十幾年來,最常接觸的女人韓二太太韓老夫人,都是極厲害利落的女子,最愛便是這般品貌的人物,當即五分的滿意便化為了七分,對著門婚事也開始期待起來。
徒宥昊聽罷直笑韓昹:“虧得你往日在我們面前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原來心裡頭,還是惦記著人家姑娘呢。放心吧,我這個表妹人很不錯,只要你用心,日後夫妻必定和和美美。”
在這兩個損友面前 ,韓昹也不裝,掛起了心滿意足的笑容衝著兩人傻樂:“共勉共勉,日後咱們三個,必定日子都過得和和美美。”
賈瑚徒宥昊早知道韓昹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沒想到趕上這事還這麼厚臉皮,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的打趣玩笑,登時也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