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我一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麼簡單的詞兒。”
我默了一下。
好吧,在英語單詞方面,我確實是有點兒變態。一般的,常用的,簡單的詞兒,我一般記不住。但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比較少見的,還有點兒專業性的詞兒,我就記得挺清楚。
當然,那“專業性”,不是啥好詞兒。
比如,像sexual intercourse這樣兒的詞兒,我就記得住。
這個,是趙伊伊培養的。我發誓。
方至言見我不出聲兒,就說:“好了我告訴你,就是反應過度的意思。”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
他白我一眼:“哦個屁。”
我大驚:“你也會說髒話?!”
他打方向盤:“我只有被你逼急了才會說髒話。你等著看,以後你再把我逼急了,我就不僅僅會罵髒話的,I swear。”
我頓了一下。
我本來還想問那swear是啥意思的,想了想還是沒問。
自取其辱這種事兒,做一次就夠了。我還是回頭下一個詞典在手機裡比較實際。
方至言真的帶我去買菜了。我跟著他進超市,走在他旁邊兒問他:“你也來超市的啊?”
他瞟了我一眼:“不來超市,你自個兒種菜?”
我被噎了一下,隨即又說:“那不是你們這種人都不來超市的嗎。”
他看著我:“你聽誰說的?”
我看著天花板,想了想:“趙伊伊告訴我的。”
他把我往裡摟了摟,給一個送貨員讓道:“那你還是少跟她在一塊兒的好,省得天天生活在虛幻中。”
我:“……”
我堅決不肯聽方至言的差遣去買韭菜,理直氣壯地說:“我不吃韭菜的。吃下去味道多大啊,特噁心。”
方至言好笑地看著我,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嘲笑我,說:“那行吧,你不吃,咱就不買了。”
然後他牽著我去胡蘿蔔。
我貌似就在吃麵的時候把胡蘿蔔吃了個乾淨而已。
我覺得,下回還是先百度一下,把韭菜給分清了,下回就更加理直氣壯地來買韭菜,這樣比較沒那麼丟人。
方至言說我挺好養的,一個雞蛋,一塊肉,我就滿足了。
我很鬱悶:“你這是什麼話呢,肉就好養活了是吧?現在肉價高著呢。”
方至言看了我一眼:“豬肉能比燕窩貴?”
我愣了一下,沒說話。
這方至言,真是能給我找不痛快。他這話一語雙關的,一說他之前的女人要求高,二說我沒品味。
方至言見我低頭不吭聲兒,探頭過來看我:“你又在想什麼?”
我搖頭,不說話。
他就笑了:“行了,八成又在亂想呢。我沒別的意思。我那些個‘狐朋狗友’,他們的女朋友都鬧騰著呢。我說你好養活,是誇獎你知道不。我就喜歡好養活的。”
好吧,為了他最後那句話,我又抬起頭看他了,還標誌性地笑了笑。
吃過飯方至言就要亂來,我不肯:“我要回學校。今兒還有作業要做。我今兒上課都沒上好,還得自個兒去看書。”
他想了想,說:“那我送你回學校。”
我還沒來得及搖頭呢,他馬上就說了:“要麼你就在這兒陪著我,要麼我就送你回學校。倆選擇,你看著辦。”
我糾結了一下,豁出去地說:“那你送我吧,我去拿書包。”
然後我就看到方至言眼裡分明就閃過濃烈的失望。
這臭流氓。
在我下車之前,方至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