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事他絕對推得千乾淨淨,不確定人斷氣了沒。
“搬去哪裡?”來自地獄的手改拎起他衣襟,卡維爾兩眼進出死神的幽光。
“我……”他嚇得腿軟,口齒不清地道:“蒙多羅……海灣……”
砰地,一拳揮出。
橫過半個辦公室的弧狀落地物緊貼牆角,口流鮮血驚魂不定,頭暈目眩地站不起身與地面相貼,上勾的白眼來不及一翻,一陣旋風似的身影已掠過他而去。
不省人事的他再醒來時已人事全非,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藍家大少,而是牢裡的一條蟲。
包括目瞪口呆,失去語言能力的藍近梅。
第十章
“喜兒,喜兒,你快清醒過來。”
是誰在她耳邊吵個沒完沒了,不曉得她很累嗎?
走了好長好長的一段路,她看見外公笑容滿面的和一群穿白衣服的官差泡茶……咦!應該是警察吧!怎麼穿著古人的衣服,她頓了一下才走上前。
本以為會受到熱烈的歡迎,誰知外公一抬頭瞧見她,立刻臉色大變,用從未有過的嚴厲口氣趕她離開,不許她踏上那座美輪美奐的古橋半步。
也許外公忘了她的長相吧!
慈祥的面容在一瞬間變得症寧恐怖,只要她往回走,走向光的源頭不準回頭,一直一直地朝光點走去。
她很累,也不知道走了幾天幾夜,路的盡頭永遠在前方。不管她怎麼努力也走不到,累得她幾乎要放棄不再動。
可是有個聲音不斷地催促,每每在她決定不走了同時就傳到她耳中,一聲急過一聲鬧得她沒法休息,只好提腿再繼續往前走。
光的源頭越來越刺眼,她的眼睛睜不開,像有千斤重似的,沒法掰開。
“喜兒,你到底要睡到幾時,你已經昏迷一個禮拜,還不想醒來面對我嗎?”
是誰在說話,這聲音好熟哦!像是她非常在意的男人,但是她累得沒辦法集中精神,甚至才動了一下的眼皮又往下沉。
“人家昏迷七天有張好床躺,而你守了七天卻連打個盹也沒有,我看不用等她清醒,你已經先倒了。”
又是誰在開口?既陌生又像在哪兒聽過,可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誰守著誰了
誰昏迷了七天?
誰又七天沒睡了?
喔!頭好痛,他們為什麼要一直講話,讓她睡個好覺不成嗎?她不想一邊休息一邊心痛,想著誰為誰徹夜不休,然後一陣心酸。
“別吵她,你沒別的事好做了嗎?”沒見她清醒他怎安得下心。
艾特翻個大白眼,“拜託,搞清楚是誰在吵她好不好,醫生不是一再保證她沒事了,是你一天吵她好幾回,不讓自己休息。”真是的,他想證明什麼?
沒染過愛情病毒的人一發作起來,是驚天地,年紀越大越難痊癒,而他是終身免疫不全,恐怕痊癒之路遙遙無期,棒打三次也打不醒。
“真的沒事了嗎?你瞧她一直昏睡不曾清醒,體內的殘毒可能沒排淨。”輕握著細瘦的手,卡維爾始終不相信藍喜兒已經完全脫離險境。
想他在海灣的坑洞找到她時,她全身冰冷幾戶察覺不到一絲氣息,彷彿隨時會停止呼吸,手腳磨破滿是血跡,海水已經淹到她的腰際。
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去遲五分鐘會是什麼景況,迎接他的可能是失去生命力的她——
艾特發出一聲嘆息既無奈又沉重,怎麼勸他才不會白費功夫。“她只是長時間未曾進食加上虛脫,你總要給她時間休養吧!”
倒了一個大家都不好受,再倒一個肯定會天下大亂,他哪有本事公司醫院兩頭跑。好幾天沒抱美女的他迅速老化,起碼老上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