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石磊小友雖是玩笑話,但也算有些道理。誠然,在場諸位,包括老頭子我在內,都曾懷疑過小友所言,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大家都能心悅誠服的致歉,那些搪塞之詞,便罷了吧。”
這話雖是在為徐姓男子開脫,但還是向著石磊,任誰都聽得出,白老這是在督促徐姓男子向石磊道歉。
徐姓男子張了張嘴,有心給自己找個臺階,卻又說不出什麼來。
無奈之下,只得對著石磊微微欠身:“此前是我目光短淺,我向小友道歉。”說罷,也覺得面子上下不來,又對白老道:“白老,今日還有些別的事情,我先告辭了。”
白老輕輕點頭,徐姓男子氣悶轉身,離席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深深的看了石磊一眼,終究什麼也沒說的離開。
門重新關上之後,白老低頭對身旁的陳啞女吩咐道:“此人心胸偏狹,且意在挑事還牽連他人,以後不必再請。”
陳啞女點了點頭,展廳裡的其他人也是微微心凜,大家都知道,徐姓男子算是上了白家的黑名單了。以白家的地位,當然不至於刻意去為難他什麼,但今後也不會再有任何合作。而只要知道這樁事情的人,只怕也會對徐姓男子敬而遠之,至少是隻要還想跟白家有任何合作,就都不會再跟徐姓男子發生牽連了。
魏星月當然知道白老這番話不光是說給陳啞女聽,也是故意說給在場其他人聽,這等於是在為石磊出氣了,畢竟徐姓男子剛才有意挑事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
見石磊毫無反應,魏星月恨鐵不成鋼的捅了他一下,努努嘴,石磊卻只是瞪了她一眼,絲毫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無奈,魏星月只得湊到石磊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石磊這才明白,看了白老一眼,有心道個謝,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終只是撓撓頭,略顯侷促的小聲說:“不好意思,白老,給您添麻煩了。”
白老哈哈大笑,道:“今日還要多謝小友,若非小友在場,老頭子又豈能知道自己視若珍寶的這張仿作,其實只不過是邯鄲學步東施效顰,小友這幅畫不知可肯割愛?”
石磊一愣,這是要買哥們兒的畫啊,以白老的出手,這價格不能低了吧?這畫賣了,怎麼還不得給個幾萬甚至更多?這筆錢,應該算作是自主資金……
咦,不對,不能算自主資金,這就像是用古代武學卡打架贏來的錢,非但不能算進自主資金,而且鬧不好還會被狡詐的黑卡判定為賭資不夠而懲罰。雖說畫畫不同於打拳對賭,可這也是用的黑卡給的技能賺取的金額,如果貿貿然拿了白老的錢,九成會被視為用黑卡賦予的技能進行投資,而目前石磊還不能用額度投資。所以……
剛想說句漂亮話,表示這也不算什麼因為自己只會畫這個如果白老喜歡就送給他,可石磊話到嘴邊,卻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
送出去應該是不會受到什麼懲罰的,白老不可能拿這幅畫去獲利,石磊也沒有因此而獲利,按照現有的守則,這幅畫沒有與額度發生任何形式的關聯,黑卡還不至於那麼無恥的要抹殺石磊。
可是,如果把這幅畫送給白老,而能因此得到白老某些方面的承諾,這必然會是一筆超值消費,只是,要首先發生金額往來,才能被算成消費,這金額往來該怎麼辦呢?
這其實就是一個定義的問題,如果石磊把這幅畫視為己有,送給白老,那可能還要牽扯到親密度上的問題。不過這個石磊倒並不是特別擔心,因為他看得出來,白老是個很善良的人,只要石磊把畫送給他,他必然會將石磊視為極為親近之人,這親密度很容易就達標。
但如果這幅畫不是石磊的呢?
石磊所做的,只不過是在一張白紙上畫下這些筆墨,而所用的紙筆,顏料,以及其他一應物品,都是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