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梨梨穿著毛茸茸的睡衣,臉上還沾著泡沫,看到媽媽臉色不善,嘰裡呱啦說了一堆,但都含糊不清。
她吐了泡沫,洗了乾淨,才軟軟的反問:「什麼事呀媽媽?」
蛋蛋也洗乾淨了,不過耳朵上沾著點泡沫。這孩子,薛桃替他擦掉了,又看看兩個孩子純潔無邪又懵懂的眼神,她狠狠地嘆了一口氣,拉著女兒的手,把她帶出浴室。
也喊上了蛋蛋。
「你們跟我來。」薛桃擺開架勢,一副訓話的樣子。
薛梨梨早就熟悉了這一套流程,在薛桃跟前乖乖站好,小手背在身後,一副任打任罵隨你便的樣子。乖巧得不行。
……個鬼!
蛋蛋也有樣學樣,跟著薛梨梨的動作,把小手背在身後,乖得不行。
薛桃再度嘆口氣,皺眉問道:「蛋蛋昨晚是不是和你睡的?」
薛梨梨遲緩地點了點頭,一雙小手揪著衣服上的扣子,不說話。
薛桃臉色一沉,蛋蛋見狀,眨眨眼睛,立即道:「是蛋蛋!是蛋蛋!!是蛋蛋乾的!!」
「……」蛋蛋你個鬼呀蛋蛋!!還什麼都沒說,就蛋蛋乾的!蛋蛋你也太自覺了!!
薛桃氣個半死,氣笑了。
她笑問道:「都是蛋蛋乾的,那麼蛋蛋幹了些什麼?」
蛋蛋撓頭,思考了一秒,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出來,但還是護著薛梨梨,義正言辭道:「都是蛋蛋乾的!」
「你就慣吧你!」
薛桃絕不助長這種歪風邪氣,不僅沒有放棄追問,還把蛋蛋也列入教育名單。
兩人乖乖站到一處去,等著挨訓。
「說,蛋蛋是怎麼不見的?怎麼會在姐姐的房間裡?是誰的主意?」
蛋蛋要說話,但是被薛桃一眼瞪了回去。
蛋蛋不敢說話了。癟癟嘴巴,想哭。
「蛋蛋,男子漢大丈夫,你別學她。」這一模一樣,簡直一模一樣。被說就癟嘴,一訓就哭哭。怎麼這個孩子在她家待的時間長了,和薛梨梨就越來越像了呢?
真的,太像了。
薛桃真的快氣死了。她總懷疑自己的教育從什麼時候起,就出現了偏差,導致孩子出現這種變化。
以前的梨梨多乖,多可愛,軟乎乎的,是媽媽的小棉襖,這才幾年過去,越來越野,主意越來越大,總是時不時能給她一個「驚喜」。
這不能行,得改。
教養孩子,這是她的責任,她得糾正。
被薛桃凌厲的眼睛一掃,蛋蛋立即不哭蛋蛋站好,果真很聽話。
隨後,薛桃把目光投向薛梨梨,一雙眉皺起,詢問道:「梨梨,蛋蛋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薛梨梨對對手指,低垂著腦袋,小小聲:「媽媽,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夢遊吧。」
對她的小把戲早就瞭如指掌,薛桃冷笑道:「是嗎?我沒告訴過你吧,樓道里裝了攝像頭,你不要逼我去看錄影我告訴你。好孩子知錯當改,敢作敢當,你這樣,可不像個好孩子。」
薛梨梨扁扁小嘴:「嗚嗚嗚是我把蛋蛋扛來的!!」
是她!是她自己!!
「不是說要分開睡嗎?」薛桃頭疼無比,皺眉,「你不能和弟弟們睡覺了。」
「我是沒和弟弟睡覺,我和蛋蛋睡覺!蛋蛋不是弟弟,梨梨沒錯。」
「蛋蛋更不行了!」薛桃揉著眉心,「我跟你解釋不清……我、我……」
薛桃被氣得頭腦發昏,腦袋裡一時竟沒了詞。
「為什麼不能和蛋蛋一起睡覺?」
「那你見我和舅舅一起睡了嗎?」
「那你們小時候不一起睡嗎?」
「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