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那位又不是神仙。”張靜居淡淡的說道。
旁邊的儒士收起笑容,幽幽的道:“你這一試,可讓咱們損失不少啊,一個指揮同知,數百死士,而且以今上的猜疑之心,恐怕後續死的還不止這些,近些年我們已經有不少人死在他的屠刀下,可不能再如此莽撞了。”
張靜居輕聲嘆道:“我等所薦之人,多為今上不喜,甚至我自薦於朝都不稱他意,如今朝政被這個毛頭小子把控,不除掉他,今後我等恐怕再無影響朝政之力。”
“影響朝政也不必高居廟堂,今上刻薄寡恩,連劉基從龍之功都落得那般下場,我等即便入朝又能如何呢?”
張靜居眯了眯眼睛,隨即笑道:“子宜兄所言極是。”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被稱為子宜的儒士點頭道。
“好。”張靜居說著便轉身欲走,不過隨後又頓了下,笑道:“去跟那個和尚打個招呼再走吧。”
“也好。”張子宜也點頭道。
兩人結伴離開涼亭,向寺廟的大殿走去。
大殿裡,一個五十左右的和尚雙眼微眯,敲著木魚靜靜的誦經。
兩人邁步入殿,張靜居開口道:“和尚,我們就先告辭了!”
誦經的和尚停下動作,雙手合十道:“兩位施主請便。”
張靜居見此,調笑道:“子陽修道你修佛,如今他已仙去,你還不去繼承他的衣缽嗎?”
“子陽非道我非佛,我們所修是一樣的。”和尚聲音平淡的道。
張靜居和張子宜對視一眼,搖頭失笑道:“神神叨叨,行了,你慢慢修吧,我們先走了。”
兩人轉身離去,和尚回過身去,繼續唸經誦佛。
……
府衙大堂,李偉經郎中處理傷口後就直接來到了這裡。
田慶和揚州一眾官吏皆是戰戰兢兢的垂首而立,紀貴在剿滅完倭寇後也趕了過來。
田慶等人在得到訊息後震驚的無以復加,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這揚州城竟然會有人勾結倭寇謀害駙馬。
揚州離沿海可還遠著呢,雖然水路發達,但沿江置有巡檢司和千戶所數十個,海防嚴密,倭寇根本不可能來到這裡。
但現實是倭寇就真的來了,而且目標直指當朝駙馬!
這很有可能是有人勾結倭寇,故意放他們進來的!
“張成呢?立即讓人把他給我抓過來!”
李偉臉色鐵青,也不講什麼證據了,直接命令道。
田慶等人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張成去哪了。
而紀貴卻是上前一步,恭聲道:“駙馬爺,張成之前去拜訪了我司指揮使周斌,兩人共飲之後,皆中毒身亡,我已命人看守屍體。”
“什麼,張成死了?”李偉目露震驚的道。
田慶等人也是心中大駭,議論紛紛。
“是的,就在倭寇襲擊您的時候,我得到訊息去找指揮使大人時發現的。”紀貴肯定道。
李偉聞言,臉色更加難看。
他一直以為這次的主謀肯定是張成呢,但是現在張成卻死了,沒哪個主謀會把自己給謀死的,這張成明顯是被人給滅口了啊!
那除了張成,還會有誰呢?
李偉細細思索,卻毫無頭緒。
他來揚州時日很短,惟一與他結怨也只有張成和那些地方豪強,那些地方豪強勢力雖大,但畢竟也只是小民,張成作為同知,揚州府的二把手,自然不會被他們給隨意拿捏,這麼算來,在張成的背後肯定還有別人!
“張成貪贓枉法死有餘辜,但是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得詳查!”
李偉冷聲說道。
“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