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的老奪心魔說個沒完。
斷須看到克瑞斯想走,趕忙叫住他:“如果不忙的話陪我這個老人聊聊天吧。”
“為什麼不去找你的同族?”克瑞斯問道:“這個城市裡還有很多其他的奪心魔。”
“你說的是其他那些呆在城市裡的奪心魔?”斷須剩餘的四個鬍鬚舞動了一下:“不、不、他們並不能稱得上是奪心魔,這個城市裡的奪心魔有、且只有一隻,那就是我——斷須!而其他的,只是你們法師創造出的又一種奴僕罷了。”
斷須的話勾起了克瑞斯的好奇心,讓他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燒了起來,雖然他對奪心魔這個種族抱有很大的戒心,也並不準備對斷須偏聽偏信,不過新奇有趣的事情總是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城市之外,像行星帶一樣巨大的魔法環從上空掠過,陰影遮蔽了克瑞斯和斷須,而後拂過二人,沿著街道慢慢飛向遠方。
“你說那些奪心魔是法師創造出來的?”克瑞斯望向空中,語氣隨意的問道,目光追逐著那道魔法環上的符號,快速的辨識了一下,這是他閒逛時經常做的事情:“奪心魔不都是從腦池中的紫色蝌蚪蛻變而來的麼?”
“這座城市就有腦池!”斷須指向了遠處的法師塔群,肯定的說道:“在那裡的一座傳奇法師塔中,有一個腦池,以及,一隻死去的主腦,那是我曾經的族群……,而我,是族群中唯一活下來的奪心魔。”
“這麼說,你是某位傳奇法師的俘虜了?”克瑞斯說道。
“是的。”奪心魔長老很坦然:“那位傳奇法師用我族群腦池中的幼體進行各種試驗,創造出了那些所謂的‘奪心魔’,讓他們像效忠主腦一樣效忠你們法師,而那些傢伙的本質不過是一些奪心魔外表的法師奴僕,和構裝體並無區別。”
“效忠主腦、效忠法師,你們奴役別人、別人奴役你們,對此你應該已經習慣了。”克瑞斯說道。這並不算什麼,來到這裡的一個月,他已經深刻的瞭解了何謂‘法師’,更何況奪心魔幼體蝌蚪並沒有本體意識之說。克瑞斯心裡知道奪心魔幼體需要類人生物當宿主才能蛻變的事情,不過他並不打算問斷須,有機會的話還是問問卷毛吧。
“確實,我們種族幾乎奴役過所有多元宇宙的種族,所以這些事情我看的很開。”斷須說道。
“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克瑞斯問道:“難道想讓我救你出去?還是想讓我救你族群的那些‘可憐’的幼體?”
“不,法師閣下,我的身體已經腐朽,如果從這座浮空之城內離開,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化為塵埃,我說這些,只是單純的談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單純的認識一下你。”
“認識我?我只是個普通的一環法師而已,我想你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應該能看出來。”克瑞斯晃了晃自己左手法袍的袖口。
“在你們人類的世界中生活久了,有些地方便和你們有些一樣,比如,老去之後總喜歡找人聊天。我只是單純的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已,與你的法師等級並無關係,況且……”斷須說到這,賣了個官司。
看來我天生就是個捧哏的命,“況且什麼?”克瑞斯問道。
“你的精神力很特別,我能感覺到。你十分適合學習心靈異能,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雖然我被限制了大部分能力,但我作為一名心靈異能的導師還是很夠格的,我在50歲時已經是族群內的最強大的心靈術士了。”斷須兩眼放光的說道,當然,說‘放光’只是克瑞斯自己的腦補罷了。
這是山崖老爺爺臨死傳功的戲碼麼?還是想將一枚含有不穩定因素的釘子嵌入敵人內部?“算了,你自己好好留著吧,還有,賄賂執勤人員可是不好的……”克瑞斯說完,打算結束和這個老傢伙的胡扯,繼續自己的‘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