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明文範身邊主位的劉公公說道:“這是個大好日子呢!還有什麼不好的?”
明文範低聲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樣慌慌張張的?”
“外頭來了好多……好多官兵,還有一頂大轎子,那些人還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闖進來,說要找明文……呃……莊主。”
明文範和劉公公互看了一眼。“到底是何人這麼大膽?”劉公公起了身。“咱家可要出去會會了!”才出了花廳,遠遠的就看到兩排官兵開道,擁著一頂轎子緩緩的走了過來,雙方距離十來步才停下來。
“來者何人?”劉公公強出頭的大聲說:“閣下難道不知道,泰原山莊乃太祖皇帝御賜天下第一莊?凡經過者,文官停轎,武將下馬,閣下何以視而不見的乘轎強人?”
看到來者的陣仗,明文範招來尤興,在他耳邊低聲的交代了一些事後,尤興則先行離開。
轎內發出了冷哼聲,一清越的女子嗓音由轎內傳出。“‘天下第一莊’乃太祖皇帝美意,今泰原山莊莊主明文範作惡多端,使得先賢風範蒙塵,早巳不配擁有此匾。”
劉公公聽清楚了女子的聲音後,訝然的瞪大了眼,不敢再多說話。
“哪來的狂人,竟出此言!”明文範怒言相向。“你到底是誰?何必躲在轎子不敢現身?!”這女娃的聲音有點兒熟。
左右將轎簾一掀,端坐在轎中一身御賜官服的萱凝風冷然看著明文範。
“明文範,你可還記得我?”之前她遣人把明文範的罪狀回報京城,早些時候她才接到皇上遣人快馬送來的手諭,於是她才得以拿官印和卸賜寶劍去調兵遣將。
原本她以為皇上那頭該不會那麼快有迴音才是,因此她和東方雲都想好對策了。不過這樣也不差啦,起碼讓她享受一下當巡按的威風,別老是一臉可憐兮兮的被欺負。
只可惜東方雲此刻有事不能陪著前來,看不到她威風的樣子。
“你……你是……”那張臉他是陌生的,可那聲音……“你是應南天身邊的丫環?”他們還交過手的。“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的那一掌我的確是受了重傷,可你一直沒找到我的屍體,不是?”她對著他一笑,朝著他扔下一本滿是他罪狀的冊子。“明文範,你的惡行當真是已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本府今奉聖上之命,收回‘天下第一莊’的匾額,並押你北上受審,你可服氣?”
明文範看著冊子裡的罪狀,臉色有些難看。這些罪狀若給皇上看到,他焉有活命的機會?與其如此,那麼只有鋌而走險了。
明文範合上冊子說道:“巡按大人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事,我豈有縱虎歸山的道理?”他森冷的一笑。“你這女巡按,上一回沒要了你的命,這一回你可沒這樣幸運了。來人啊!”他手一揮,示意死士應戰……
“狗急跳牆了!”萱凝風似是胸有成竹的一笑。
明文範見還沒半個死士出現,又揮了一下手。“來人啊!”
“你的手下只怕個個都自身難保了。”兩天前東方雲和尤子清分別在山莊的數口井內撒下軟骨散,那些死士和家丁現在只怕個個都成了軟腳蝦,能走、能動,就是傷不了人。
“而你連喝了兩三天明月親手為你熬的參茶,只怕也使不上力傷人。”明文範武功極高,內力又深厚,一些軟骨散只怕對他效用不大,可若加重了用量,又怕給他察覺出來,只能叫他信得過的人拿給他喝了。
“明月她……為什麼?”
萱凝風一笑。“答案很長,沿途我再慢慢說給你聽。”人家明月和她的新婚夫君關在房裡說悄悄話,這種煩人的解釋就由她來吧!她手一揮。“押走。”
明文範不甘心的瞪視著她。“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他大聲的吼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