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更加高興,答應著傳菜去了。
蘇雪奇和耶律遠山聊些別後的情形。耶律遠山說這兩年草原天旱,長生天雖然保佑著草原上的牧民,但是因為水草長得不好,草原上的日子過得也很艱難。
蘇雪奇感慨道:“原來已經旱到草原了。大宋這兩年也旱,去年兩淮很多地方顆粒無收,死了很多人,路上每每有餓死的老百姓。今年春天也沒怎麼下雨,閏三月的時候皇帝又下詔讓兩京諸路收埋暴屍荒野的遺骸,總之慘不忍聞。”
耶律遠山嘆息了一下,才又說道:“我一路南下,倒沒感覺到宋境受到乾旱影響,反倒覺得汴梁照樣是笙歌一片,富庶得很。”
蘇雪奇笑了笑,說:“汴梁總算是大宋的京城,全國的賦稅交到朝廷,朝廷自然會廣施雨露,至於各地能沾到多少那就不一定了,只有汴梁城圍著大內,朝廷對汴梁的垂顧自然是不遺餘力了。”
正說著,小二漸漸送上酒菜來。
耶律遠山笑道:“妹子你說得也不無道理。來,我們不要說這些了,二哥先和你喝上一碗。”說著將酒罈的泥封敲碎,將酒汩汩倒將出來,給蘇雪奇滿滿斟上一碗,然後又給自己也斟上一碗。
蘇雪奇高興地端起酒碗,說:“二哥,兩年不見,妹子敬你。”說完仰頭將碗裡的酒咕咚咚喝了下去。
耶律遠山笑道:“好!兩年不見,妹子還是那麼豪氣,幹!”
耶律遠山把碗中的酒一飲而盡,蘇雪奇給耶律遠山重新倒滿碗酒,再給自己的碗也滿滿地倒上酒,說:“二哥,妹子能在這個時候見到二哥,心裡著實高興,再幹!”說完又是一仰頭,咕咚咚把一碗酒又是喝了下去。
耶律遠山大笑道:“妹子酒量見長,好,再幹!”說著把碗底一掀,一碗酒眨眼就進了肚子。
蘇雪奇斟滿第三碗酒,說:“二哥,二哥,什麼也不說了,乾杯!”說著兩手托起酒碗,三口兩口把酒又灌進了肚子。
耶律遠山高興地說:“痛快啊,妹子,幹!”說著一仰脖子,喉結上下一動,整碗酒直接倒進了胃裡。
耶律遠山喝完第三碗酒,拿起酒罈,一邊給蘇雪奇倒酒,一邊說:“妹子,二哥還沒到汴梁,就想著見到妹子後一定要和妹子好好喝上幾壇酒,想不到今天……”
耶律遠山話還沒說完,就見蘇雪奇呯地一聲重重地倒在了桌上。
耶律遠山放下酒罈,揺揺頭。
小二送上最後一道菜學士羹,然後看了看醉倒在桌上的蘇雪奇,對耶律遠山說:“大爺,你們的菜齊了,這酒錢……”
耶律遠山繃著臉,不說話,慢慢從懷中掏出一錠金,說:“不用找了,我不叫你,就不要過來。”
小二接過金,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連聲答應著走了。
耶律遠山看著醉倒在桌上的瘦弱的蘇雪奇,默默拿起酒罈,把自己的酒碗倒滿酒,慢慢送到嘴邊,慢慢喝了下去。
蘇雪奇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時分。
蘇雪奇覺得嘴裡一陣陣犯酒臭,就慢慢睜開眼睛。蘇雪奇看見自己躺在家裡的床上,隨即記起來自己和耶律遠山去酒樓喝酒,菜叫了一大桌,酒只喝了幾碗,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蘇雪奇知道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是耶律遠山把她送了回來。
蘇雪奇想起白天在酒樓裡喝的那三大碗酒,真是痛快,想著想著,又在夜色之中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蘇雪奇早早起身,穿戴整齊,出門到巷口買了煎點湯茶藥喝了,然後慢慢散著步來到知不足。
吳秀也剛剛吃過早點,正在掃院子。
吳秀見蘇雪奇來得比往常早,就和她打招呼,說:“姑娘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蘇雪奇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