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慄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因為她跟我們出來,所以她現在應該是超級不爽,心情愉快會找朋友一起,心情不愉快才會……你懂吧。”
“我懂。”
上次比稿真是頭破血流的一場大會,她們這個小組全軍覆沒,連寧真信心百分百的手機鏈都被打槍,想當然耳,檢討會議中寧真簡直是拿出火箭筒來對她們開炮。
當時因為梅子中午吃了熊心豹子膽,就開始跟她起爭執,連“怪我們幹麼,當初擬定方向的時候你也說這個主意好啊,說我們不用心,你自己一手包辦的東西還不是沒過,這樣講來你也不用心”都說出來,結果就是寧真大爆炸,互罵到講話的聲音都分叉。
之後,當然雙方看到對方不是假裝沒看到,就是哼來哼去,直到朱天郡把她們兩人叫進辦公室都訓了一頓,情況才慢慢改善。
改善歸改善,但加減還是有點不自然,所以今天下班兩人說著要去舞廳,寧真突然撲過來說也想一起去時,兩人同時都提高八度音說,“什麼?”
自從朱天郡出現後,張可慄就覺得自己對寧真釋懷了,她再也沒辦法把寧真當地雷人看,跟梅子眼神交流了一下,就都點頭了。
她只跟寧真看過一次電影,喝過一次小酒,沒來過舞廳,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狂野——大口喝酒,大步跳舞,而且她跳舞的姿勢超誇張,誇張到明明人很多,但她身邊就是會空出一圈……
水藍色的調酒送上後,寧真抽起裝飾用的小傘跟水果丟到桌上,用喝啤酒的方式一下灌完那杯酒精濃度不低的調酒。
眼見她疑似又要叫酒,張可慄馬上撲上去把她的手按下來。“向寧真,你要是口渴了就喝水,不要這樣喝,會醉的。”
“我就是要喝醉……”
“但我不想送你回家啊。”
她就是因為想要放鬆才跟梅子來舞廳玩,現在如果有人先醉了,她就會有種要送人回家的責任感,這樣還玩什麼啦。
“不要管我,我要喝。”
梅子哎呦一聲,“可慄,算了啦,現在阻止也來不及了,你看她一副就是酒量很爛的樣子,現在跟酒醉有差嗎?”
吼,真的是……
才出來兩次,就醉了兩次,張可慄忍不住在心中圈圈叉叉,她又不是她男朋友,為什麼老是得送她回家啊……
看得出來寧真心情不好,但是她再怎麼心情不好,也不會有她張可慄那麼衰吧……天,寧真居然在哭了,她才是最想哭的人好不好……
“他為什麼不喜歡我……嗚嗚嗚……”
“因為他有眼無珠啊。”梅子一面拍她的背,一面安慰她。
寧真口齒不清的說,“你……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梅子對張可慄做出一個“誰懂啊”的表情,一面拍一面說,“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十七樓的小報馬,什麼都知道。”
“什麼都知道?”寧真一臉醉醺醺的說,“那為什麼?”
“我不是講了嗎?因為他有眼無珠啊,而且你們兩人是兩條平行線,交會的就只有這一點,是沒有未來的,勉強只會增加彼此的痛苦,現在的關係,就是最合適你們的關係,懂了嗎?”
張可慄終於忍不住笑出來,梅子太壞了,這樣欺負酒醉人。
梅子用口形說:我不是耍她,我怕她發酒瘋,她剛才跳舞的樣子你也看到,嚇死人了,我不想我們以後被列為不受歡迎客人。
一如梅子大師預言,酒醉人開始盧,“我真的是……第一次因為喜歡一個人而這麼努力……想得到他的肯定,希望在他跟中我是與眾不同的……想辦法知道他的嗜好,想辦法投其所好,可是他好像沒感覺……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約他,他卻跟我說,只能把我當同事……你說,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