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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手術室的燈亮著,手術室外的人驚嚇地坐立不安,劉翠新和蘇潤生都是急忙忙趕來,“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早知道我就在家陪著她。”劉翠新急得哭出來,深深的自責。

蘇潤生雖坐在一邊但是他的手顫抖著,不僅劉翠新,他也在後悔,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去聚會,怎麼能讓齊夏果只和月嫂呆在一起。

王嫂已經被包紮好,最後是她墊在齊夏果身下的,又是王嬸打急救電話送齊夏果來醫院的,更是給劉翠新打電話的人,王嫂沒有在這個時候偷偷溜走說明她不是壞人,劉翠新什麼重話都說不出來。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她去那種小地方。”王嬸也是被嚇到,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十幾分鐘的時間,齊夏果就往外衝,連她的叫聲都沒聽到。

劉翠新讓王嬸坐在旁邊的長椅上,“不是你的錯,夏果是個好孩子一定會平安的是不是?”

王嬸反握住劉翠新的手,安慰劉翠新也是讓自己平靜下來,“是,夏果是個好孩子,這是我在老家廟裡面求的,可靈了,送給夏果,保佑她平平安安的。”王嬸頓了頓之後回想當時的場景,“夏果剛開始還好,自從見了那個叫什麼燕子的就情緒不對勁,早知道我該攔著的。”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剛還頹然坐在座位上臉埋在手掌內的蘇耿猛然抬起頭,眼神凌厲瞪著王嬸,王嬸被嚇一跳往後縮著身子。蘇耿已經幾步衝過來,抓住王嫂問,“你剛才說她見了誰?”

“好像是叫什麼燕子,齊小姐只叫了一聲……”王嬸觀察蘇耿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劉翠新也發現蘇耿的不對勁,拉著已經身體僵硬的蘇耿重新坐下來,“怎麼了?這個什麼燕子是誰?蘇耿你怎麼這麼糊塗。”劉翠新第一反應就是蘇耿在外惹的風流債狠狠捶打他,滿聲責備兒子,如果齊夏果出什麼意外怎麼辦。

“媽,你說什麼呢,沒那些亂七八糟的。”蘇耿不耐煩地打斷母親,煩躁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他怎麼就忘記董晏紫,根據齊夏果的反應他幾乎可以想象董晏紫說了些什麼。

一年多來的美好卻抵不過別人的三言兩語,蘇耿有些想笑,他在齊夏果心裡面也許就是這樣的形象,唯利是圖,他的每個動作都能被齊夏果解剖成圖謀不軌。加上董晏紫的搬弄是非,蘇耿可以想到他和齊夏果之間會是怎樣的將來,有的只是煮青蛙的溫水,直到把兩個人都折磨到筋疲力盡。

有護士走出來詢問家屬,蘇潤生和劉翠新站起來應答,只有蘇耿還是坐著,看著依舊亮著燈的手術室,目光呆滯地愣愣出神,發不出絲毫聲音。

“病人的情況十分危險,現在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個,家屬趕快做決定。”護士平靜的傳達著最後的結果。

蘇耿這一刻被抽走所有的力氣,雖然這個孩子的到來並不在他的預料範圍內,甚至他對這個孩子十個月的存在也沒有過特別的情緒,但是想到把已經成型的胎兒從齊夏果身上剝離開來,蘇耿竟然覺得難以接受。

在不久前,齊夏果還說給孩子做了許多小衣服可以穿到兩歲,還說等孩子長大可以教他畫畫,還說一定讓孩子學習鋼琴。齊夏果為孩子暢想設計好無數條道路,每條都完美到極致,而現在簡單的幾句話,就堵住了孩子所有的路。

劉翠新已經伏在蘇潤生的肩膀上泣不成聲,蘇潤生畢竟是家裡面一家之主,“阿耿快拿主意,醫生還等著做手術。”

蘇耿看著遞到面前的紙張,上面寫的字他都認識,卻不能理解整篇的意思,死亡兩個字就這麼突兀地映入眼簾。

手術室的門重新關上,蘇耿靠著牆壁,眼前出現一張小孩子的臉,像齊夏果的眼睛卻和自己也有些相似,它在漸漸消失,在和蘇耿揮手。蘇耿突然睜開眼睛,劉翠新靠著蘇潤生的肩膀痛哭,蘇耿